温印轻声道,“是吗?可能,娄长空之前不经商的缘故吧。”
“哦。”李裕不吱声了。
温印唤了话题,“既然没事了,去外祖母那儿吧。”
李裕牵她起身。
一路往外祖母苑中去,李裕问起,“娄长空不在,娄家的生意都是外祖母在照看吗?”
李裕心中其实隐约有怀疑。
早前在京中,他并不知道娄长空不在长风国中,所以他一直以为温印无论是打听京中消息,还是替他传递消息,都是通过娄长空再做;但后来知晓娄长空不在长风,那他心中至少有一处疑惑——娄长空不在长风的时候,要么是温印能使唤得动娄长空的人,要么,是娄长空专门留了人给温印使唤。
但他早前听温印转述过陆家和阮家的事,如果温印不清楚商家之事,说不了这么清楚。
再加上今日去了新宅一趟,他至少清楚一件事,温印同娄长空很亲近。
温印有主见,也有魄力,对商家之事也了解,他心中甚至在想,如果外祖母可以照看娄家的生意,温印又跟了外祖母这么久,也许,她还跟了娄长空很久,那温印应当也是能照看娄家生意的。
如果是这样,其实反倒能说得通为什么温印在京中能使唤得动人。
因为在定州,温印就在帮娄长空做事……
所以李裕会问起。
温印听他问完,同他解释道,“也不全是,娄家的生意很多,一人看不过来,所以每一类生意都一个大管事专门照看。大管事下还有小管事,再到各处的掌柜,原本就不是一个人能看得万的。娄长空也好,外祖母也好,他们都是看全局,看账册,拿主意。”
李裕颔首,“你很清楚。”
温印笑道,“我跟着外祖母,多少都能耳濡目染,听过,也见过。”
李裕笑了笑,没说话了。
温□□中其实隐约有些不舒服,也不踏实,她好像不应当瞒着他……
温印也没说话了。
只是两人并肩走着,但走着走着李裕忽然扶住她,她诧异看他。
李裕温声道,“阶梯。”
温印这才反应过来,她方才险些踩空,是有些心不在焉了。
李裕有意无意笑道,“你是不是骗我了,你根本没在老宅住几回?”
温印:“……”
温印轻声,“我方才想事情去了,没留意。”
李裕也没戳穿。
温印不时余光看他。
快至外祖母苑中了,李裕咳嗽了几声。
温印关心,“是不是今日淋雨了。”
他今日给她打伞,他自己肩膀处淋湿了,方才一直在想旁的事情,反倒眼下才想起他淋雨的事。
李裕摇头,“不是,是快好了,就有反复。钟大夫来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就是方才同安润在一处说的话多了,所以才咳嗽得多了些。”
温印没说话了。
“怎么了?”李裕看她。
温印叹道,“就是觉得,你好像一直在生病。”
“那等这次好了,日后就不生病了。”他凑近,“我答应你。”
温印不由笑了笑,“对了,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李裕自然而然应道,“好啊,你先亲我。我就帮忙。”
温印惊呆:“……”
李裕握拳轻咳两声,刚才怎么说快了,李裕重新道,“我是说,我们是夫妻,帮忙两个字是不是见外了?”
温印:“……”
好像和刚才不是同一个意思。
两人都没停下脚步,李裕伸手撩起一侧的花枝,温印才意识到原来每次从这里经过,都是他伸手撩起的花枝,她一直都没有留意过。
李裕笑着看她,“逗你的,说吧,要我帮忙做什么?”
温印回神,“明日晨间,我和你,还有外祖母一道外出去趟玉兰楼,一道用点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