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柔软,又带了暖意。
李裕心中轻叹。
温印没说话,李裕也没说话。
毕竟,‘做噩梦’的人是她,他睡着,又不可能从她身上翻过去,那只能她踢得他。
李裕:“……”
李裕看破不戳破。
她指尖继续轻轻揉了揉他额间的药膏,于李裕而言,当下的气氛有些微妙的暧昧在里面,尤其是,看过那些书册后。
但于温印而言,从黎妈刚才戳破她之后,她就已经不能更尴尬了,但再怎么也要把手中的药涂完在说。毕竟,他磕了头,也是她踹下去的。
但李裕躺着,她坐在床沿边,她要给李裕涂药,就要微微俯身,稍许青丝拂过他脸颊,痒痒的,他又不好闭眼睛,闭眼显得心虚,但实在又有些奇奇怪怪……
最后,他只能开口道,“你刚才踢我下去做什么?”
温印:“……”
恶人先告状,再加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早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厉害的?
温印轻声,“不是都说了,我做噩梦了?”
李裕:“……”
他信才怪了,明明是她睡的外面,什么样的噩梦需要她特意翻过他,再踢他下床榻。兴许,更大的可能性,也不是真想踢他下床榻,只是想踢他一脚,他正好翻身,力道凑巧就翻了下去。
但温印这么说了,他再问也问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