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分散到旁的村户家中去。
温印在黎妈耳边轻声附耳了一句,黎妈会意,“劳烦,可有热水净手,天有些凉,我家贵主手有些冻僵了。”
“哦,有的有的,灶台上坐着水呢!我去打来。”男主人连忙应声。
黎妈又开,“我一道去吧。”
小姐不是要净手,是要烫足,路上冻透了,烫足暖和些。但小姐是侯府嫡女,身份尊贵无比,这里又是禁军又是村户的,黎妈只能挑净手说,但这些东西经她的手好些。反正屋中也有禁军,不必怕安稳。
女主人也反应过来,“贵主,我领您到屋中休息,喝口温水,去去寒气?”
“劳烦了。”温印端庄大方。
禁军也没觉得什么不对。
女主人撩起帘栊,领了温印入内,禁军又不好跟去屋中,便都在堂中候着。
帘栊放下,女主人领了温印到屋中内侧,换了称呼,“东家。”
温印缓缓取下身上的狐狸毛披风,轻声道,“我方才在路上看到韩渠了。”
肖媛接过她身上的狐狸毛披风,压低了声音,“路上禁军盯得紧,试了几次,也没同东家照面上,又怕露马脚,没敢冒险。赶巧这处大雪封路,正好寻到时机。村户都换成了自己人,看不出端倪……”
温印颔首,“猜到了。”
否则哪能这么巧,正好遇到这处有村户,去到任意一家都是自己人。
“长话短说。”温印吩咐。
她这趟从定州回京,一路都有禁军在,侯府也没有旁的人前来,她不知道侯府和京中具体出了什么事。
事出突然,禁军忽然来定州接她回京,她只能在临走前使眼色给韩渠,让韩渠替她打探消息。
都是生意场上做买卖的人,最懂逢场作戏,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接她回京的禁军压根就没想过旁的事,韩渠很容易将她领到这里来照面。
肖媛转头看了看屋外,确保稳妥,才同温印说起打探到的这次京中变故始末。
这次京中变故的导火索是长风同东陵交战。
东陵是长风的邻国,去年被苍月和南顺一道取了南部十八城,国中矛盾激化,便与长风生了摩擦。
五月时,摩擦升级,长风东边的环洲驻军同东陵正式开战。环洲驻军统领便是废太子李裕的舅舅,陶煜焯陶将军。
陶将军是驻守环洲的封疆大吏,手握重兵。
长风和东陵实力悬殊,这场仗长风稳操胜算,所以天家让早前还是太子的李裕跟着陶将军一道去了环洲,不想东陵却处处先发制人,将环洲驻军拖入了泥泽。
这场仗原本预计两月就能收兵,却一直焦灼到了九月末才结束。
太子李裕中了埋伏,重伤昏迷,只余了一口气,陶将军不敢马虎,亲自护送李裕回京。
但也就是这次回京,李坦以外戚陶家把持重兵,外与东陵私通,导致这场仗伤亡无数,内又霍乱超纲,结党营私为由,打着清君侧的旗帜,在殿中围剿了陶将军,从而架空天家,废了太子,自己做了储君,把持朝政。
出事当日,除了御史台的霍老大人死谏,撞死在殿中之外;赵国公亦受了牵连,李坦的心腹指认赵国公同陶将军结党,赵国公一门男子皆下了大理寺牢狱,女眷暂且软禁在府中。
而永安侯,肖媛言及此处,不由看了看温印,永安侯从当日起就一直在宫中,没有回过侯府……
温印脸色微变,你说爹一直在宫中?
肖媛点头,“打探不到永安侯为何留在宫中,而且京中风声紧,到处都在查人,我们也不敢再贸然打听,除此之外,东家,暂时没有旁的消息了。”
恰好听到黎妈折回脚步声,温印朝肖媛叮嘱道,“告诉韩渠一声,等到了京中想办法同我联络。”
肖媛应好。
黎妈端了水来,“二小姐,水来了。”
肖媛露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