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彦被教的很好,就算是最喜欢吃的鱼,也没有狼吞虎咽。
“谢谢姐姐,你也吃。”彦彦懂事地给白辛夷夹了一筷子鸡肉。
白辛夷说了声谢谢,开心地吃下了鸡肉。七岁正是猫嫌狗憎的年龄,可她这小弟弟是真懂事,一点都不熊。
姐弟俩的互动引来对面一位太太的羡慕,她嗔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你看人家,再看你,平时就知道和哥哥妹妹打架。”
白辛夷扫了一眼对面和彦彦差不多大的男孩,又看了看他面前被祸害得不成样子的菜盘子,笑而不语。
每一个熊孩子的后面,都有一个熊家长,这话一点不假。大家都是体面人,这母子俩吃个菜就跟拌草似的翻来翻去,看了就倒胃口。
酒席进行到最后,新郎的父亲带着新郎新娘过来敬酒。
江云琛的母亲在他十来岁时就去世了,父亲一直没有再婚,父子俩相依为命,父子感情非常好。
“感谢诸位百忙之中参加云琛和苏皖的婚礼,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诸位多包涵。这杯酒江某敬诸位,诸位请随意。”江仲年说完,饮下一大口的酒。
江仲年年近五十,生的儒雅英俊,看起来不像个商人,倒像个学者教授。
江云琛和苏皖也端起酒杯,向在座的亲友敬酒。
白辛夷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江父,这就是书里的那个让人又恨又同情的悲情人物。好在,江云琛和苏皖没事,江仲年就不会在日本人面前妥协,不会活在煎熬和自责里,最后以死谢罪。
新人敬酒结束,酒席也到了尾声,陆续有客人离席。
白辛夷和舞厅的几个同事也起身离开,今天虽然是周末,可舞厅是不休息的,下午三点还要上班。
白辛夷一手牵着弟弟,一手拎着手提袋,随着人流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黄玫瑰用胳膊肘戳了她一下:“牡丹,唐欣站在门口也不知道想干什么,你小心点。”
白辛夷头大,唐欣不会在等她吧?她要怎么做才能甩开这个狗皮膏药?
走出大门,白辛夷侧过脸,假装没看见唐欣,牵着弟弟的手和黄玫瑰并肩朝前走。
“白牡丹!”可天偏不遂人愿,唐欣还是叫住了她。
白辛夷强忍住不耐,转过头看向唐欣,淡淡道:“唐小姐,你找我?”
“白小姐,我找你谈谈。”出人意料的是,唐欣居然没有歇斯底里,而是很冷静地要和她谈谈。
“玫瑰,你先走吧,你和红姐说一声,我有可能要晚一会上班。”
黄玫瑰不放心地离开了,白辛夷跟着唐欣走到了一边,这才说道:“唐小姐,您有话就快点说,我下午还要上班呢。”
唐欣目光闪烁地看了看周围,“这里人来人往的,咱们上车谈。”
“就在这谈吧,我光明磊落,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好一个光明磊落!”唐欣嗤笑一声:“嘴上说着对靖之没意思,背地里却又对他欲擒故纵,这就是你说的光明磊落?”
白辛夷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累,她要怎么做,才能让唐欣相信,她对傅靖之没意思,更没有对他欲擒故纵?
她很想知道,唐欣这货是怎么大学毕业的?还是说,有的女人一旦牵扯到感情的事,就智商为零?
“唐小姐,我很想知道,您为什么会觉得我和傅处长有什么?我实话告诉你,从我第一次见他到现在,和他说过的话不超过五句。”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他对你笑了,他可从来没对别人笑过。”
白辛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个笑容引发的血案?可她冤啊,傅靖之什么时候对她笑了?
“唐小姐,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根本没看到傅处长对我笑,我也不想参与你们的事。我每天要上班,下班之后还要帮着家里干活,已经很累了,实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