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林子深迅速转过身,看清人,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白骨头颅碎片上面站着两人,一男一女。
聂小雨背对着林子深,被人捏着脖子提起,双脚悬空,轻轻挣扎着,墨绿色长裙上面有灰土和血的痕迹。
站在头颅旁侧的高峰尚不知两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就只见捏着聂小雨脖子的男人冲他说:“这里没你的事,赶快离开。”
“这位小兄弟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说出来,大哥帮你解决。”高峰并未挪动。
他此生最看不惯的一件事,便是女人挨欺负,他这辈子就瞧不起的,就是欺负女人的男人。
可那人并不领情,冷酷的转过头,冲着林子深,威胁高峰说:“你大哥高辞已经死了,你要是再出点什么事,高家可就绝后了。”
高峰手伸向了狼牙棒,笑容狰狞:“小子,你找死。”
“高峰。”
远处,林子深双臂伸展,一步步向前谨慎走去。
“这里没你事,处理了石将军,大庙的人很快就该到了,你去安顿其他人。”林子深提议。
高峰不愿意就此离去:“王兄弟,你一个人,不安全吧。”
“你在这,他才不安全。”那人伸出猩红色的长舌,舔舐嘴唇:“我已经很久没有喝人血了。”
那人慢慢靠近聂小雨,长舌挑逗后者的鼻子:“少女的味道,真香啊。”
“董五。”林子深焦急的喊出了那人的名字:“你要敢动小雨,我把你碎尸万断。”
另一侧,高峰已经带着高辞的尸体离开,回到了南城区。
此时,化作一片焦土的中城,只剩下林子深,聂小雨和董五三人。
其中聂小雨的脸已经成了蜡黄色,随时有窒息的可能。
“大林子,快走。”她气若游丝道。
听到她的声音,林子深的脚步不由得慌乱加快,踢到一个碎石,顿时让林子深手忙脚乱。
董五看到这滑稽的一幕,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没看错吧,现在向我走来的,还是六年前那个杀人如麻的魔头吗?那个视人命如草芥,弃兄弟不顾,只管自己死活的林子深吗?”
“你胡说。”聂小雨瞪着董五:“大林子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董五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眼神变得怜悯:“不是我说的那样,那是哪样?”
他复而看向林子深:“你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她这么维护你,还有那个使铜锤的,到死都相信你会去救他,可结果呢,你却在这里和别人缠绵。”
“闭嘴。”林子深寒着脸,继续向前走。
董五睁大了双眼,突然气喘吁吁,喉咙沙哑,一脸病态:“让我闭嘴,好啊,那我就拧断她的脖子。”
“住手。”林子深喊破了声。
董五哈哈大笑,身体以很诡异的姿势后仰着,眼珠好似要夺眶而出:“哈哈哈,你心疼了,久违的感觉呀。”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子深的喉咙已经沙哑,过度紧张导致他身体紧绷,本就疲惫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
董五突然松开了聂小雨,眼神落寞,疯疯癫癫的姿态,让人恐慌。
“林子深,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董五的声音轻了下来。
林子深站定,眼神冷峻:“永宝五十四年,我们在南庭相遇,那个时候,你比现在正常。”
“你倒是没有现在正常。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我到现在都历历在目。你提着滴血的竹剑,脸上的伤口已经发脓,后背,大腿,手背,肋部,这几处的伤口早就发臭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相信有人能从那群人手里活着逃出来,手里还提着脑袋。”
回忆总能安抚人的情绪,董五一脚踹翻聂小雨,脚踩在她肚子上,继续说:“我在南庭老大那里刚接了一单任务--刺杀州牧,正准备离开,就听到门外一阵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