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区,下车时发现起风了,沁着秋日的凉意。
梁橙看见徐晏驰被风吹得鼓起的衬衫,想着他会冷,把拿了一下午的外套还给他。
徐晏驰只瞥了眼,放在口袋的手没动:“我看你好像挺喜欢的,不如再多拿一会。抱不到我,抱抱衣服过过干瘾也好。”
梁橙耳根倏地一热。
他果然还是发现了。
就知道被他看见不会有好话。
幸亏天色黑,她脸上的颜色便没有那么明显:“我也没那么饥不择食。”
徐晏驰作出解读:“所以衣服已经不能满足你了?”
梁橙暗暗地咬牙:“……我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吗?”徐晏驰反问完,又道:“你要是实在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他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掌心向上伸出。
站在夜风里,双臂微微摊开,暗色的黑眸瞧着她,说:“可以给你抱一下。”
程经理正和酒楼老板交代,要他拿些好酒来。
似乎听见身后两人的对话,朝这投来惊讶的、探究的一眼。
梁橙感觉变态两个字此时已经刻在她脑门上了。
她耳朵烫得厉害,忍住把衣服兜头扔徐晏驰脸上的冲动,不想跟他说话,瘫着脸把手收回来,扭头快步往里走。
徐晏驰看着她身影飞快地跑上台阶,逃进酒楼里。
收回手,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抬脚进门。
梁橙一路快步走到包厢,脸上的热度才稍减一些。
她呼了口气,推门进去。
过了几分钟,徐晏驰才慢吞吞到达,高总与程经理陪同在侧。
梁橙这才想起,自己一个小秘书,可真是太不把老板放在眼里了。
对于她弃老板于不顾,一个人先跑进来的行为,谁都没说什么。
今天这场饭局人不太多,高总带了自家太太过来,再算上程经理,除此之外就没旁人了。
尽管梁橙很想有多远,就离徐晏驰多远,但他进来之后,极自然地走到她身旁,拉开椅子入座。
梁橙默默把椅子往旁边挪远一寸。
挪完仍然觉得不够,徐晏驰跟人说话时,不紧不慢的声调总让她右边耳朵觉得不自在。
刚下去的热度又起来,她抬手摸摸耳朵,一只是凉的,一只是热的。
于是她再次抬屁股,想继续挪。
徐晏驰正和高总谈对新车型操作系统的见解,手抬起,轻轻搭在她椅背上。
梁橙被迫终止挪椅子运动。
饭局人少更自在,高总和程经理陪着徐晏驰说话,高太太嫌无聊,拿着红酒走过来找梁橙说话。
她比梁橙年长,人却很亲善,也没什么架子。
听说她是第一次来澳门,高太太便向她介绍当地好玩的去处和不错的餐厅。
正聊着,她话音忽地一停,往徐晏驰那看了一看,眼里蓄起深浓的笑意,没头没尾地说了句:“还是年轻好啊。”
梁橙以为她在感慨年龄,便宽解她:“我有个同事,特别想快点到三十岁和四十岁,她觉得三十岁的时候,生活会更从容一点。”
二十岁有二十岁的青春,三十岁有三十岁的从容,四十岁有四十岁的优雅。
每一个年纪,都是最好的年纪。
高太太笑起来:“你这样说确实有安慰到我,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们年轻人的浓情蜜意,让我想起以前和我先生刚恋爱的时候了。”
“那时候很好。”
浓情蜜意?
梁橙有点怔愣,回头瞄徐晏驰。
因为高太太方才说这句话时,看的是他。
徐晏驰有所察觉,偏过头来,低声问她:“怎么了?”
梁橙赶忙摇头,迅速扭转回去。
啜着杯里的红酒,等余光里确认徐晏驰转开,才跟高太太说:“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