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走过去扶着轮椅将人推到了桌边。
“你!”沈听竹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竟连个小东西都奈何不了。
“你什么?”林轻染软声软调的哼了哼,“我现在可不怕你,少吓唬我。”
沈听竹不作声,得了意的小东西岂止是不怕他,根本是要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
沈听竹冷声道:“你不肯走,是等我命人把你丢出去?”
林轻染坐到他对面,腰微微沉下,身子懒懒斜着,掌心托着腮慢慢悠悠道:“我都说了,你已经落在我手里了,你的护卫是不会来的。”
“我一样也可以把你丢出去。”小姑娘腰上的骨头软,一按她就动弹不得。
林轻染认真看着他,“你舍得吗?”
沈听竹猛的一滞,逼视着她的眸光带着些近乎狼狈的狠意。
若非知道自己舍不得,若非知道只要靠近她,自己随时会不管不顾强留她在身边,他何必连见她一面都不敢。
他的眼神让林轻染心底发烫,她故作镇定的把碗筷摆在他面前,“快吃。”
沈听竹不想再跟她纠缠,咽下碗里的白饭,将碗一搁,“可以出去了么?”
林轻染颦起眉,“菜还没吃。”她拿筷子将夹了许多菜放到他碗里,催促道:“快吃。”
“我吃饱了。”
林轻染才不管他饱不饱,“我当初说吃饱了,你不就是这样要我吃的?”她心里难免有些得逞的痛快,“你不吃,我就一直在这看着你。”
沈听竹闭了闭眼,吐气。
无可奈何的端起碗接着吃。
林轻染看他吃得差不多了,才道:“好了你歇会儿,一会儿还得服药。”
沈听竹侧过脸不吭声。
万草居里没有丫鬟下人,林轻染只能自己收拾了东西出去。
可等她再端了药过去了时候,门竟又被关上了,这回无论她怎么敲门哄骗,沈听竹一概不为所动。
沈听竹躺在床上,静静望着顶上的薄帐,林轻染一声声的软话,威胁绕在他耳畔,无一不是在挑战他的理智。
小姑娘的借口太拙劣,日夜兼程的赶来就是为了欺负他?
究竟为了什么,他不想深想,也不敢想。
闭上眼,隔绝一切。
林轻染敲门敲得都得累了,盯着门板又委屈又恼,有本事他永远不开门。
悄摸在一旁看情况的三七走上前说:“屋子已经收拾好了,姑娘连日奔波,还是先去歇息一会儿。”他瞧世子这态度,摆明了是不会开门了。
林轻染只能点点头,回到屋子她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沈听竹,他这人一向能忍,又耐心十足,指不定真能长长久久的耗下去。
林轻染有些烦躁的摇摇头,闭上眼小憩了一会儿。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三七来请林轻染去用晚膳,她走到院中,沈听竹住的那见屋子还是紧闭着门,连灯也未点,黑漆漆的一片。
沉默寂静的让她心里发慌,心不在焉的吃了饭便过去敲门,仍是不开。
她急了起来,就算不服药也总该吃饭,不然不得饿坏了。
三七却道:“世子有时一日也不吃饭,吃也只是草草几口。”他摸摸脑袋,“方才吃了那么些,应当是不饿的。”
“那是一回事嘛。”他分明就是在糟践自己的身体。
林轻染气恼又没有办法,甩了袖子回屋,暗自琢磨着,干脆明日把门给卸了。
独自生了会儿闷气,林轻染打算先沐浴休息,望了一圈屋子,才发现连个浴桶都没有。
她去找了三七。
万草居里从来也没女子留宿过,三七指指一间茅屋,道:“姑娘可以去里面冲凉,我去打水来。”
望着那简陋的茅屋,林轻染脸上的抗拒不言而喻,“就没个浴桶吗?”
三七苦恼道:“还真没有,只有世子房中有。”他知道林轻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