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的男人可以随意袒胸示人,我见得多了。”薛婵继续道,“你这些把戏,对我没有什么用。”
裴砚宁拧了下眉,难道,那个无心早就给阿婵看过了?她们之间......不会早就有了什么罢?
“难道就因为他们的能随意看,我的便不重要了吗?我的不能随意示人的,我只给你一个人看。”
裴砚宁的示爱从来都很热烈,这种热烈让薛婵无从适应。
她是惯于将情绪藏着的人,即便是对于师父,也从未表露过多余的情绪,她的喜怒哀乐都是自己一个人消化,时间久了她便习惯缄口,懒得与别人谈论心事。
薛婵时常怀疑,裴砚宁或许只是一时兴起,因为之前没有女人对他好过。
只要她继续冷着他,等遇到一个对他好,也对他热情的女人时,他肯定会收回今日的这份心意。
他想要的爱意很多,薛婵一分也给不了。
“换洗的衣服放在你手边了。”薛婵错开了这个话题,心中更加坚定了几分自己的想法,她始终相信,裴砚宁对她的这点眷恋不会长久。
裴砚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再用帕子擦干身上,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道:“你还给我倒洗澡水吗?”
薛婵一顿,起身去处理裴砚宁的洗澡水 ,还没碰到浴桶边沿,香香软软的人又抱了过来。
裴砚宁轻轻摇了摇她,“你既如此有信心,就不要拦着我想做的事,你若是拦着我,便是心里有鬼!”
薛婵想,裴砚宁一股脑的热情没有回应,他总会放弃的,这倒也没什么不好。
她点头应承下来,“好。”
眼见计谋得逞,裴砚宁暗中笑了笑,“哎呀,这才是我的女人,阿婵去罢,我在房里等你。”
薛婵微微摩挲了一下掌心,二话不说搬起浴桶出去了。
屋内,裴砚宁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抚在红彤彤的背面上,上面映着串串山楂果,好看极了。
这床重新铺过,里面的棉花都是崭新的,不知要比清河村那张破床软上多少,而且还比之前的大了两倍不止。
这下阿婵总没有理由要睡在别处了罢?
谁知薛婵回来时,理所当然地打起了地铺。
“你上来呀!”裴砚宁急得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
“这几日天气回暖,少哄我你脚凉。”薛婵眉目冷淡,每一个眼神都在诉说着拒绝。
裴砚宁皱紧眉心,可恶。
今夜薛婵刚答应了他不会再拒绝他亲热的举动,他自然也不能拘着薛婵,眼见事情不成,裴砚宁心有不甘地躺下之后,翻来覆去好久都难以入睡,满脑子都在算计怎么让薛婵上他的床。
薛婵听力过人,两个人躺在同一间屋子里,她自然听得见裴砚宁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便没有闭眼,等着那人先开口。
过了一会儿,果然听见床上传来软软的声音:“阿婵在下面冷不冷啊?”
“不冷。”薛婵很快回了,并且迅速道,“你也不冷。”
裴砚宁暗暗瞪了那冷心肠的女人一眼,婉转的调子又从唇间出来:“我当然不冷,只是这床是新的,我有点睡不惯。”
“不可能。”薛婵的神思敏锐到了极点,“丁家庄回来那一路,在野外你都睡得好好的。”
这可恶的女人!
裴砚宁一把紧紧握拳,翻身而起,不管不顾地往旁边一滚,自己整个人从床边上摔了下去,滚到薛婵的地铺上,然后八爪鱼似的缠在薛婵身上。
“我就要跟你一起睡!!”
“裴砚宁!!”薛婵简直要被他气死,“我要打你了!”
“啊!!”裴砚宁叫了一声,连忙配合地撅起自己的屁股来,“打屁股别打我脸!”
“......”
一通折腾,最后裴砚宁如愿和薛婵躺在了一起,他笑得有些得意,手指勾着薛婵的头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