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还是后悔了吧。”
她轻声调侃道:“不甘心被好朋友抢了男人?想要抢回来?还是说,正因为被抢了男人,你才终于能够正视你内心的某种想法了?”
“据我所知,圣灵没有男欢女爱一说。”
夫人突然开口道:“你为什么开始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
“因为这很有意思。”
镜子中的“夫人”坦然回答,“就像看见一条因为作茧自缚而失去了交配权的母狗,复又跑去公狗面前摇尾乞怜。你如果是我,也会觉得这一幕相当滑稽。”
“如果我们是狗。”
夫人澹定地问道:“你这个被狗考问过的女人又算是什么?”
这话极具侮辱性。
镜子中的圣灵闻言,脸上笑意不自觉收敛了起来。
但她似乎被讥讽习惯了,乃至于并没有显露出什么怒气。
“我其实有些好奇,你刚刚为什么要停下来?”
她转而道:“在我看来,他明显更喜欢你,想来只要你明确表态,他就会立即抛弃你的那个朋友回到你身边了,这岂不是正合你的心意?”
“你是良心发现了?又不想抢了?还是有了别的主意?”
“我只是想当他的老师,而不是妻子罢了。”
切尔西夫人此时已经拿出密语之书,坐在茶几桌前开始处理起了公务,口中话语听不出是敷衍还是真心,“事情其实很简单,没你想象中的那样复杂。”
“一个总忍不住在自己学生面前发情的老师吗?”
镜子中的“夫人”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相比这个答桉,我其实更愿意相信你想要更刺激的。”
“刺激的?”
夫人闻言奇怪地抬头瞥了她一眼,“这怎么说?”
“比如说,勾搭好朋友的丈夫?但因为他目前还不是你好朋友的丈夫,所以你才突然没了兴致?”
这可真是诛心之言,也不知道这圣灵是从哪了解的这些东西。
夫人因此眼帘低垂,却没说话,反而在沉默片刻后,白皙的腮部微微鼓起,口中舌儿如游鱼般在腔内来回捣鼓了一番,最终将清扫到的许多外来物尽数收敛,并一咽而下。
就听咕冬一声吞咽响。
镜子中那与夫人共享感官的圣灵因此惊愕地瞪大了双眼,继而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仿佛被迫吃了屎似的。
在夫人澹定神色衬托下,显得分外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