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穆南江失踪,但孙泽手下良将极多,并未出现混乱。
穆家三姐弟失踪的消息传到了汉州宫廷,苏靖正身着青衣,手执青色长裙坐在秋千上抱着琵琶拨动着琵琶弦。
白清平和苏靖并坐在一处,任由苏靖斜身依靠着。
因为苏靖自从那一日后并没有表现出别的异常,两人之间的感情表面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小弦切切如私语,身上贴着柔软,耳边传出佳音,白清平很受用,不由自主地把苏靖往怀里拢了拢。
一曲结束,白清平犹自惬意的闭着双目,苏靖将琵琶递给身旁侍候的宫女,然后一挥手,示意宫女悄悄离开。
苏靖端详着白清平的容颜,想起了小时候读过的诗句“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苏靖看得不尽兴,不由自主地又靠近了几寸,两人的鼻尖几乎都碰到了一起。
正当苏靖想要伸出手来触碰白清平的眉眼,白清平突然睁开了星目,嘴角微扬,抱住苏靖的柳腰往他的身上捞。
两人额头相碰,苏靖微微吃痛:“啊……”。白清平微微抬头,将苏靖的朱唇含在嘴里。在苏靖的唇畔辗转了许久才放开。
苏靖嗔道:“你装睡!”
白清平目光逼视苏靖,眼光中一丝狡黠闪过,继而双目中闪现出一丝无辜:“我可没说我在睡觉呀!”
苏靖推他道:“去!”
白清平欺身过来,笑道:“我不走,我已经是你的了,你不能不要我。”
仿佛自从那日苏靖表达了对白清平的猜测后,白清平变得爱撒娇了起来,一个大男人在外驰骋江湖,在苏靖面前很是粘人。
阿辰疾步走了过来,将印有梨花印的信递给苏靖道:“主上,垣州传来的信。”
黯罗门之间普通信件的传送都是印有梨花。
苏靖拆开,先是一惊,然后把它递给了白清平。
白清平道:“呵!孙泽众叛亲离,现在怕是已经气疯了,你猜他们要去哪?”
苏靖平静道:“他很快就要来了。”
他就是穆南江,事情的前因后果在苏靖早就了然于胸。
这封信是普通信件,递给苏靖之前苏辰是有权查看的,苏辰或多或少猜出了苏靖所说的“他”是谁,只是现在还不太确定。
苏辰问道:“不知是何人要来?可需要属下去宫门外拦截?”
苏靖道:“不必,他单枪匹马,肯定不走寻常路,你拦不住。阿辰,你现在去夷州,我担心穆家三姐弟一走,孙泽会有别的行动。”
阿辰道:“那汉州……”
白清平打断道:“不用担心,汉州有我,现在夷州那边比较要紧。”
阿辰心中闪过一丝悲伤,这里确实不需要他,但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守着苏靖,他的世界逐渐变小,小到只有他的使命和守护一个人。
阿辰身穿轻凯,转身便跨上骏马,携带一支精兵去了夷州。
白清平一甩火折子,将那封信化作灰烬,看苏靖没说话,他道:“靖儿,我其实一直想劝劝你看轻些,但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快一年了,你还没放下,看到你日日夜夜心中揪着仇恨,我很难过。”
苏靖有些恍惚,并没有认真在听白清平讲话,但还是明白了白清平的意思,穆南峰生命垂危的这个插曲出乎苏靖的意料。
苏靖显然没缓过神来,她喃喃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切都变不了了。”
白清平叹了口气道:“这一年,我派了不少人去调查当年江家血案的知情人,仔细一想,你没必要这么恨穆家,孙泽才是主谋,如果不是穆南樱把你们送去汉州,那你和穹王妃怕也是刀下亡魂了。”
提及血仇,苏靖仍旧做不到心平气和,苏靖道:“那也是穆南江下的刀,他纵使在不得已,可那是我江家几十条人命。”
白清平揽住苏靖,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