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峰往下滑，打湿了衬衣、西服。
在封筱筱看不见的地方，聂铮攥紧了双手。
“说话啊！”封筱筱红着眼，朝他吼，“为什么不说话？聂铮，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从四年前开始，你就一直在骗我！一次次的骗我！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啊？”
太过激动，她没撑多久。
“咳咳，咳咳”封筱筱捂着胸口，痛苦的咳了起来。
聂铮倏地站了起来，将她扶住，“药呢？吃药了吗？”
“”封筱筱咳喘着摇头，指尖死死扣进聂铮的皮肉里，冷声颤抖着，“你别对我好！叫我恶心！”
瞬时，聂铮一凛、僵住。
这样的结果，他早就料到了，可是，还是决定坦白。或许，他早就有预感了，从聂鸿鑫死的那一刻起，从他和叶婉蓉撕破脸的那一刻起，他就该想到，他也一样会有这样的下场！
可是，他还是自欺欺人的期待，期待着他会和叶婉蓉有不一样的结局。
聂铮慢慢的，慢慢的松开封筱筱，指尖微颤，暗藏着多少不舍。
封筱筱看着他，有太多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上次不说？为什么要骗我？”
聂铮张了张嘴，他想说，他舍不得。所以，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还是想和她在一起。
“呵呵”
封筱筱笑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很脆弱，像是纸吹的灯笼，一戳就会破。
她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的说着，“四年前那一次，是你的设计，两个月前那一次，你是趁虚而入，对还是不对？”
她不允许聂铮不回答，双手用力在桌子上一锤，“回答我！”
聂铮眉头紧锁，喉结滚了又滚，“是。”
“为什么？”封筱筱轻飘飘的问，嗓子眼痒的厉害，不住咳嗽。咳咳，咳咳。
聂铮凝望着她，想要靠近，却又不敢筱筱说他恶心。
这个问题，他其实已经回答过了，也不过是再重复一遍而已。
聂铮说：“因为，慕你已久。”
慕你已久喜欢你，很久很久。
“哈？”封筱筱疑惑，这就是回答啊，哦，对，他说过了。进来时，他就说了。
呵呵，哈哈。封筱筱闭上眼，胳膊撑着桌面摇头。好个「慕你已久」。
封筱筱再睁眼，狠狠瞪着聂铮，“你果然，是叶婉蓉的儿子！”
连犯错的理由，都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