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方被抓,很是不服,他话一出,众人都觉得是唐南等人小题大做。
厉国公抓住机会:“唐将军还是莫要因为查案伤及无辜,更何况还是在值官员,难道尽职也是一种错?”
唐南眼眸微抬,尽是冷意。
司徒哲上位,祸害无数忠良世家,留下的,皆是此等善恶不分的狗腿小人。
“厉国公稍安勿躁,我还没说完呢!”
“若他真的是正常值守,自然是与此事毫无联系,那如果我说,他从我们出了大殿后就一直跟随,直到我们将装有毒物的木盒关闭后,才躲进客殿继续观察我们呢?”
曹方死不承认,仍旧狡辩:“我没看到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自然是查看清楚你们的目的以后,才好抓人!”
“抓人?你一个人抓他们三个人?你是觉得你的武功高强呢?还是觉得凤尾五营的皆是无用之人,帮不到你?亦或者,你根本就不是去抓人,而是去打探情况?”
唐南抬头看去,说话的正是主管凤尾各营的宁王世子。
虽说这个世子在人前向来纨绔,不暗朝事,只爱吃喝。可此人毕竟凤尾营的人,也就是他的人,他再不出声,也不合规矩。
“绍儿的意思是,曹方的行为,确实不妥咯?”
司徒哲杀了无数的忠良,唯独放过了宁王,还安排了朝事给其子宁绍。
不仅是因宁王乃太皇太后从外头捡回的弃子,名不副实的王。更是因宁王烂泥扶不上墙,其子亦是。
虽说今日宁绍还是第一次进言,但司徒哲还是很防备。
宁绍作出一副委屈状,语气带着委屈,在出言指责了曹方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吊儿郎当:“皇叔,侄儿都说不愿管这些个事,你看这些人,一点都听话,犯了事,侄儿还得处理。侄儿求求您老就大发慈悲,全了侄儿闲适生活的心吧!”
“胡闹,休要胡说!你且退下,此事朕自有定夺!”
司徒哲虽是发怒,但心里却对宁绍恢复以往的放心。
唐南和徐鹤轩等人自是发现了宁绍的异常,两人相视,眼里皆是对宁王和宁绍的看透与倾佩。只是两人都想不出,为何宁绍会在此刻不惜藏匿多年的马脚?
司徒哲此时仿佛已将曹方认定为行凶之人,「曹方,你还有什么要说吗?」”
“皇上,臣真的是被冤枉的,臣只是见唐南将军几人行事诡异,才想前往查看的。”
曹方是块硬骨头,什么说都不肯承认,现下又无证据在手,场上一度陷入僵持。
都说女眷不能插手朝堂之事,司徒棠也是一直坐在旁边端庄不语。
只是她看着众人一直没有进展,又瞧着曹方的脸实在是过于奇怪。心痒难耐的她,忍不住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父皇,他或许不是曹方!”
司徒哲疑惑地看向司徒哲,眼里还有司徒棠看不懂的意味。
“棠儿认识曹方?”
司徒棠摇头,却指向曹方的脖颈处:“我虽不认识曹方这个人的样貌,但我知道,一个人的脖颈和脸部的皮肤之间,不会有出现如此分界明显的色差。”
她指了指同样是日常巡守的一个侍卫:“长期暴晒,脸部比脖颈的皮肤要黑,但分界怎么都不会呈一道直线。可是你们看一看「曹方」,他的分界就过于规整,规整到像是画上去的一样。还有更奇怪的,同样是长期巡视,怎么人家黑的都是脸上,而他,却是脖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