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溪转过身,看向了面色惨白,慌慌张张的皇太后。
从一开始她跟在皇太后的身边就知道,皇太后老了,曾经在后宫走的路因为耿家的关系走的太顺畅了,以至于做什么事情都认为会顺自己的心意。
甚至是不惜和摄政王在先皇还在世的时候就有了苟且的关系。
而摄政王更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
两个人搞在了一起,顺顺畅畅了几年,现在所有的弊端都已经出现了。
这个时候想要去补救?
“你说话啊!洛溪,你一向聪慧,他们马上就要进宫了,闹到了皇上那里,以皇上恨哀家的程度,他必定不会相信哀家!该死,摄政王什么时候死不行,竟然现在死了!”皇太后心急如焚,没有人知道她此刻有多慌。
刚才在众人面前维持的冷静,这一刻都没了。
她心知,今日如果处理不好,多年来所做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最让人着急的是,江洛溪怎么不说话?
江洛溪面容冰冷,终是开口道:“太后娘娘,这件事情不论是夜王还是云舒,就像太后娘娘说的一样,他们已经有了证据,既然他们现在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就已经说明了
证据确凿,这个时候已经别无他法,太后娘娘不如想想该如何让皇上有恻隐之心。”
乍然听到江洛溪的话,皇太后瞪大了眼,“你说什么?!”
“太后娘娘面前的路已经是绝路,不过依我猜测,摄政王的死应该和太后娘娘有关系,然后太后娘娘想要栽赃一下云舒,结果没想到云舒会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对吗?”江洛溪语气淡冷的询问。
此时的皇太后因为太过着急,完全没有听出来江洛溪语气中的冷漠。
这种冷漠和以往完全不同。
那是一种置身事外看戏的角度了。
当局者迷。
皇太后身后的贴身宫女听出来了,她满眼惊骇的看着江洛溪。
江洛溪并不在意自己的心思被人知晓。
“摄政王的死是意外,他本就病入膏肓,只摔了一下就死了!哀家问过后才知道,他竟然不听左神医的话,又宠了一个府里的一个侍妾!如今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本宫绝对不能栽在这件事上!洛溪,你当真没有办法了吗?你再好好想想!”皇太后紧盯着江洛溪。
那眼神就像是只要紧盯着江洛溪,就能听到她想听的答复。
而江洛溪只是有
些置身事外的冷漠摇头,“抱歉,太后娘娘如今并无脱身之法。”
话已至此,她没有多余的话再和皇太后多说。
多说无益,浪费唇舌。
皇太后倒吸一口凉气,“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一刻,她才猛然惊醒,发现了江洛溪的异样!
立即扫向了江洛溪手上拿着的东西,那是一个包袱!
皇太后瞪大了眼睛,“江洛溪,哀家待你不薄,将你带回京城,为了让你能够成功回到宰相府,让江宰相对你另眼相待,哀家在众人面前给足了你面子和地位,如今哀家遇到难题,你竟然收拾东西就要走?”
闻言,江洛溪眼里闪过一抹不耐烦之色。
如果不是念在皇太后愚蠢的被她利用了几年的情分上,她连这些话都不想说。
她眯起眼,冷声道:“太后娘娘给了我面子和地位?何曾给过?你将我不过是当成了一个用的顺手的宫女,太后娘娘与其在这里指责我,不如尽快去向皇上下跪认错,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你!”皇太后忍不住滔天愤怒,几步上前,抬起颤抖的手狠狠的打过去。
但是,手没落下。
江洛溪抓着皇太后的
手,沉声道;“太后娘娘,这个时候不是生气的时候。”
皇太后依旧圆瞪着眼,手被放开后,她又退后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