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钻营,反而陆安之是个倔脾气,不但不讨人喜欢, 还有些瞧不起他的钻营。
陆建之猜测亲爹可能很想让三儿子回来, 但是拉不下这个脸来, 他自己脸皮老厚,只要有利可图,压根不在意丢脸, 当即道:“说不定老三也等着家里派人去叫他, 儿子明日忙完去庄上走一遭,专门请老三回府。”
陆老爷子这才满意了, 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随你。”
陆建之一听有门, 回房之后便将妻子数落了一顿:“都怪你,前阵子在外面宣扬三弟跟微丫头的不是, 现在可好,微丫头跟沈肇订了亲,三弟攀上了阁老府,他要是听到那些流言,可怎么好?”
陆二夫人也有些后悔:“微丫头脾气倔惹人讨厌,谁知道她能攀上阁老府的亲事啊?”她也觉得不可思议:“说来也奇怪,微丫头自小养在乡下, 没读多少书还一身臭脾气, 竟能讨阁老府里的人喜欢, 咱们的女儿哪点差了, 怎就碰不上这样的好亲事?”
陆建之此刻不想跟三弟比女儿,只有一个念头:“反正无论如何,你明日要陪我一起过去,到时候咱们跟三弟好好说道说道,把微丫头过六礼的事情交托到你手上,风风光光替她办一场,到时候从府里嫁出去,她念着咱们的好,将来再登门去阁老府办事,可就容易许多了。”
他设想的堪称美妙:“咱们可是沈阁老亲家的二哥,岂不也是阁老府的姻亲?微丫头跟阁老府订亲,倒是平白抬高了一辈,咱们都能跟沈阁老平起平坐了。”
“呸!”陆二夫人啐了丈夫一口:“你可省省吧,跟沈阁老平起平坐,你有那么大屁股吗?”说归说,还是开箱倒柜寻首饰给陆微添妆,可轻了不起眼,重了心疼,左右犹豫不定,唠唠叨叨折腾半夜。
次日下午,陆建之携妻前往陆家庄上,才到了大门口,便见得守门的小厮牵着一匹骏马似乎才在河边洗涮回来,他张口便问:“三爷在庄上无聊,买马了?瞧着倒是膘肥体壮,很是不错啊。”
庄丁毕恭毕敬道:“回二爷话,这不是三爷的马,是沈大人的马。”
“沈大人?沈阁老?”
陆建之兴冲冲猜完,又觉得不可能,沈阁老日理万机,哪得空来陆家庄闲游,随即明白过来:“沈少卿?”
庄丁笑的牙不见眼:“正是,少卿大人给姑娘送点心来了。”
送点心不过是个由头,沈肇隔一日总要找个送东西的借口来庄上探望陆微,能送的都送了,且他出手阔绰大方,庄上侍候的人总能得着赏,连守门的庄丁也得了好几回赏,昨儿下过雨,见沈肇骑的马毛色脏了些,这才牵去河里清洗。
陆建之笑得春风得意:“侄女婿来了啊,正好还没见过呢,夫人赶紧下车。”
他与沈肇同样在朝为官,平日也有机会见面,虽然两个衙门一般没什么关联的公事打交道,就算见面也不过点头之交,大家混个脸熟而已,话都没说过两句。但今时不同往日,沈肇可是与他亲侄女定亲了。
他带着陆二夫人一起进去,身后还跟着大批仆从提着礼品,进去之后见到陆安之跟女婿下棋,陆微李铭衍哥儿等人在旁观战,衍哥儿略懂一二,但陆微跟李铭俩人只爱玩,于棋道一途两眼一抹黑,观战就算了还胡乱吆喝,陆微还作怪故意乱挪棋子。
陆安之瞪一眼女儿作怪的手:“你是怕女婿输给了我?女心外向,真真没有说错。”
陆微傻眼了:“……我不是在帮父亲吗?”原来挪错了?
当着未来岳父的面,沈肇趁机抓住她作怪的手,从棋盘上拉下来,好脾气的笑笑:“你想让我输给岳父还不容易,可别再捣乱了吧。”
陆微:“……”
李铭大肆嘲笑:“微儿,让你不懂乱动。”
衍哥儿见识过了姐姐数次毫无缘由的乱挪棋子,恨不得抱头:“姐!姐求你了,别再乱动了好吗?”他正看得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