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缠上她的脖子时,她觉得自己像是被蛇给缠住了一般。
“妈妈~”
她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幼儿的呼唤。
这本该是个温暖的称呼,但谢静却听不出一丝的暖意,反而是冰冷而阴森的。
她僵硬的回头,只见一个大头娃娃正趴在她的肩头,一双没有眼珠的黑眼洞正直勾勾盯着她,一张小嘴巴裂开,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
“啊!”谢静尖叫一声,又晕了。
当夜,玄素九在自己的屋里雕木头,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头往窗外看看,直冲着窗口的星星,被乌云掩住。
“哎,自作孽,不可活。”玄素九叹了口气。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玉桑在她的床上半倚半躺着。
“做个护身符。”玄素九说。
“你都说他自作孽了,为什么还要做这个?”玉桑笑问。
“谢知青说得对,这女人不能死在这里,不然他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他爷爷的亲闺女。”玄素九觉得自己真是太善良了。
“他那人福运甚旺,此时也无大劫之相,这一次回去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玉桑想了想,说。
“我只要负责让这女人活着回到京城就行了,她能不能活过这一年,那可都看她的造化了。”玄素九笑笑。
谢静这种人,她救不了。
旁人做了亏心事,心里有懊悔,有不安,一旦自己抓住一个赎罪的机会,就一定会去做。
可是谢静却不是这样,她不只没有忏悔,她还丧心病狂,想尽一切办法去躲避冤魂复仇,而且,此后一直都在做坏事。
她不见得多喜欢抢来的男人,害了岳清清,对她自己没一点好处,但她还是做了。
她拿自己重病的孩子,偷换了别人健康的孩子,却还能完全欺骗自己,把那孩子就当成是自己的亲生。
她这个人整个就是一个矜持体,所作所为完全不能以常理来分析。
也就是谢静的出现,让玄素九认识到,这个世上就是纯然的恶人,什么都不为,只要作恶,对他们来说,就是值得去做的事。
玄素九现在唯一可惜的,就是她不能亲手把这样一个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