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先生?谁能比得上阿九?”严绿绿不福气。
“别这么说,各有专长嘛!”玄素九试着谦虚了一下。
“那你的专长是什么?”严绿绿好奇地问道。
玄素九思索了半天,才说:“我的专长,可能就是没什么不擅长的吧。”
严屠户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
“你俩别瞎闹,先听你爹把这故事讲完。”严婶笑着说。
严屠户又啜了一小口酒,才接着讲。
“那天晚上,我到了小河村,就见他们把三口年猪都搁在祠堂门前,而且,每口猪头上都系了朵大花,还是不一样的颜色,蓝的、白的、黑的,我还觉得奇怪呢,大过年的,怎么不用个红花。”
玄素九此时越听,神色就越严肃了起来。
“严叔,他们是不是将三口猪摆成三角形?猪头朝内,还要你将三口猪的血放到同一口缸里?”她问。
严屠户点头,有些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啊?我还从来没见过,用缸装猪血的,一般我们都是用个大盆,把猪血放完了之后,就换个盆子装那些下水,用缸,多麻烦,三口猪呢,还得抬来搬去的。”
“后来这些猪血没有分吧?”玄素九又问。
“他们给收到祠堂里去了。”严屠户说。
那次杀猪给严屠户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还不只是杀猪时的规矩。
按说,杀猪之后,村里除了给钱,还要做杀猪菜来招待屠户。
可是那天晚上因为时间实在是太晚了,所以小河村的村长张富贵就想留严屠户在村里面住一夜。
说是明天白天再请他喝酒。
但是严屠户实在是太忙,就婉拒了张富贵的好意,深夜往家里赶。
张富贵那里也忙,就额外多加了一块钱给他,也没多送他,只是把他送到了祠堂外面的村道上。
“那天晚上我走在小河村就觉得奇怪,像是杀猪分肉这种事情,村子里面家家户户都是大事,可那天晚上,除了村子里面那几个老头子,和来帮助我杀猪的人,居然村里没有一个人来看热闹。”
走在格外安静的村道上,严屠户甚至没有感受到过年的气息,当他快要走到小河村村口的时候,突然发生了怪事。
“我走到快要村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猪哼哼的声音。其实干我们这行的有不少规矩,也知道不少怪事儿,但是我干了这么多年屠户,还是头一次遇到。”
他就是个杀猪的人,不至于对猪的声音有什么可害怕的,可是回头一看后面什么都没有,他当时心里面就有些明白了。
应该是在刚才杀猪的时候,不知道犯了什么忌讳。
他仔细检讨了一下,刚才每一个步骤,这都是他做熟了的想的问题,不应该出在他的身上。
而且就算是出了问题,应该也不会是有猪的声音在他的身后。
他也是当了20多年屠户的人,身上那身煞气,任何一口猪,遇到他都会害怕。
虽然遇到了怪事,但严屠户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慌,他只是把自己的杀猪刀拿了出来在手上。
“等我走到他们村口外面,那里不是有几棵大树吗?后来我就发现这事情确实有些不对了,我好像听到那几棵树上隐隐约约传来女人哭的声音,而且好像还有飘来荡去的影子,就像是有什么人吊在树上一样。”
严屠户胆子很大,当时就举着火把靠近了一下,仔细看看只有风摇树影,并没有什么人。
他想这必然是脏东西,就朝着传来女人哭声的地方,连吐了三口唾沫,然后拿着杀猪刀,凶狠的挥舞了几下。
“这事儿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呀?”严婶听得很紧张。
“遇到这种事情我回来还能告诉你们,你胆子那么小,要是跟你说了你还用睡觉呀,估计以后都不会让我再出去杀猪了。”
严绿绿却一直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