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跟林至和方少均介绍他们村子和这座山上的情况。
就剩下玄素九和严绿绿两个没事儿,坐在井口边,喝水乘凉。
玄素九跟严绿绿讲了下后来李波家的事儿,严绿绿刚才也见到了闷声不吭的牛大海。
她这人性子直,想事情也简单。
这会儿听到这里居然还有这么些误差,让她不住摇头。
“所以说,会法术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万一一念之差做错了事儿,那就是件大事儿啊。”严绿绿感慨。
“你现在不也有勾魂锁了?是半个走阴人了,以后做事可要慎重哦。”玄素九乐了。
严绿绿一摆手,表示,她都想不起要用勾魂锁,毕竟凭她一身蛮力,随便能揍得一个大男人吱哇乱叫,还不到用勾魂锁的时候,就已经把人打趴下了。
玄素九无语。
严绿绿这个逻辑很简单,反正是能用武力的,干嘛要用玄术呢?
真是个没什么漏洞的好逻辑!
“你弟弟不是在城里念书吗?回村里来就为了帮你建猪圈?”玄素九干脆转了个话题。
“他那个小体格儿,能干什么啊?不是这事儿。我弟把小学念完了,老在我大伯家,哎……”严绿绿第一次认真犯起了愁。
前几年弟弟住在大伯家还没什么,严绿绿大伯和大伯母人都不错。
可是去年,大伯家的大堂哥结婚了,娶得那位堂嫂很爱计较,平时跟自己的小姑小叔之间关系都不好,更不用说严飞这个还隔着一层的堂弟。
为了这事儿闹着跟大堂哥吵了好几次架,如今又怀孕了,脾气更不好。大伯母实在是没法子,又觉得严飞这么小的孩子夹在中间可怜。
严飞倒很懂事,他说自己念了小学,识了字就成,还是得回村去跟爹一起杀猪养猪呢。
“我大伯很愧疚,可也没法子。他们城里住那点窄巴房子,也分不了家。再说,供我弟在市里上了小学,我家就够吃力了。要不是这样,我爹还下不了多养猪的决心。”
玄素九一想也明白,严飞一个小孩子,寄人篱下的读书,原本就活得小心,现在有了这么个明显不欢迎他的堂嫂,孩子的日子不知得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