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伤痕,她见他没有多说,只问:“陈前辈那里没有祛疤的药吗?”
“他给了,只不过我一直没用。”
凌珩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还不待她问个所以然,晏泽生就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药膏。
“不过你不同,”晏泽生把药膏放在她的桌前,看了看她包着白布的手:“你要用。”
这还是上次和路瞻交手时,手背不慎被划了一道口子。
凌珩差点就脱口而出“我就更不用了,行走江湖没挨个十刀八刀都不好意思拎出来说”,看见他的眼神,凌珩还是咽了回去,说:“多谢。”
晏泽生见她收下,继续说:“现在就上吧,这瓶口细,里头的药膏单手倒难免滴落……”
“我帮你上。”
凌珩拿药瓶的手微微一抖:“……”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对上药这种事搞得有点敏感。
凌珩随意摆了摆手:“不用,我自己上即可。”
话落,她好像看见晏泽生的眸光一下黯淡下去,他淡淡一笑,应道:“也好。”
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勉强。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凌珩想起了严琴刚刚说的那一番话,突然出声叫住了晏泽生:“等等。”
“过来帮我上药。”
凌珩眼一闭,牙一咬,声音一如寻常平静,可仔细听却带着几分僵硬和别扭。
她觉得自己今天已经被那个为爱痴狂的小美人搞得也神志不清了,整个人都乱七八糟的。
晏泽生背对着她,微微勾起嘴角,随后转身顺从的走向她的身旁。
凌珩看那双如玉砌般的手捏起药瓶,倒出一点粘稠的药液在指腹上,昏黄的烛光下他修长的手指比瓷器还要精致细腻。
冰凉的液体触及将要结痂的暗红伤口,凌珩的手不由得颤了颤,极其微小的颤动被晏泽生看在眼里,他立马停了手,问道:“疼吗?”
他的目光在灯火的映照下更加柔和失真,好似一池春水要将人融化,风一起就晃个不停。
凌珩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提起刀去练它个三天三夜。
她若无其事的摇了摇头,将目光移向窗外,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温热而柔软的指腹在伤口处轻轻揉抹,冰凉的药液变得有些暖意,将近涂了个大概,凌珩就立马收回手,抖了抖衣袖,面上维持着淡然。
“多谢。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还要早起去行山。”
虽说他们江湖中人大多逍遥自在、不拘小节,紧急之时常有颇具交情的弟兄互相上药,但也不是这么个上法啊。
这么上下去,早晚会出事。
“凌女侠,你好像很喜欢对我道谢。”
他突然开口,声音似乎没有之前轻柔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