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珩微微一笑:“谷主大人,你说的是我,还是你自己?”
说着,眼神瞥向宗挽衾,又看向她脚下的地板。
宗挽衾的手被红线勒的生疼,痛苦中忽然看见凌珩的眼神,她脑中灵光一闪,脚在地上慢慢移动,忽然碰到了一处微微凸起的地方,于是对凌珩眨了眨眼。
“有什么区别?说过的甜言蜜语可以不作数,立下的山盟海誓可以不信守,既然如此,不如拔了舌头,永远没有嘴上的背叛。”冯商秋越说越兴奋。
怪不得那些活死人都没有舌头。
“谷主大人,在下一直有一个问题……”
“你的伤口真的不疼么?”凌珩语调一转,冷淡的声音里藏着一丝狡黠。
“踩!”还不等冯商秋回答,凌珩一声令下,宗挽衾用力蹬下那块地板,地板凹陷,红线被扯断,宗挽衾掉了下去。
与此同时,凌珩飞身上前,长刀在她手中轻如蝉翼,又快如风过树林,冯商秋大惊,袖中甩出红线,可是已来不及,残影划过,他的脖颈处已多了一道深长的刀口。
“你说我下手狠,可方才谷主大人还能绑一个小姑娘来威胁我,看来是不够狠,现在我便再给你添了一道,如何?”
她想起冯商秋之前逃脱的手段,只是赌了一把这地上会有机关,便使眼色给宗挽衾,事实证明,尽管几率极小,但她赌对了。
冯商秋捂着脖子,靠着墙瘫倒在地。
“阿姐!你快来看!”
掉入下面暗道的宗挽衾连哭都忘记了,震惊的看着面前的情景,声音轻颤。
凌珩把冯商秋麻利绑住,拖了下去。
“冯商秋,你疯了!”
眼前是一座铁牢,十几个少女衣衫破碎,鬓发散乱地挤在牢笼中,她们裸露的肌肤上遍布伤痕,舌头被割下,空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滴落,有的眼泪已经流干,瞳孔里只有麻木和绝望。
“疯?”冯商秋狂笑起来,哪怕扯到伤口咳嗽起来也要笑,眼角都笑出了泪花:“我没有疯。”
“她们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