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庆下意识就说道:“兴许最后县太爷查清楚案子了,觉得我们都是被冤枉的,将他给放了也说不一定呢?”
吴锡元知道一个人的思想在心中根深蒂固了许多年,越是不容易改变,他和卡里尔公主就算是说得再多都没有用。
这时候唯有将事实摆在他面前,让他自己相信才行。
见卡里尔公主还要说话,他便抢先一步说道:“崔大侠,不知道你有没有空跟我一同去见个人?”
这点面子崔庆还是要给的,他便点头答应了下来,“有空!吴大人您要带我去见谁?”
吴锡元冲着他神秘一笑,说道:“等见到人你就知晓了。”
吴锡元起身请崔庆跟他一同去,卡里尔公主也跟了上去,“我也去看看。”
吴锡元没拦着她,崔庆也默认了。
他们一行三人出了门,吴锡元和崔庆骑着马,卡里尔公主坐在马车上。
他们一路出了城,最后在城郊的一处院落外停了下来。
这院子虽说跟扬州城的员外们没法比,但比起普通村里的老百姓那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们院子修得十分气派,红砖绿瓦,围墙刷着白灰。
院子里晾着各种各样的布料,瞧着应当是刚染好色在晾晒。
崔庆还在想吴锡元到底带他来是见谁的,吴锡元看了阿兴一眼,阿兴会意从马上下来,上前一步敲了敲门。
门里一个下人拉开了家门,见到门口站着的阿兴,顿时变了脸色。
“你……你怎么又来了?!”
阿兴没搭理他,而是转头对着吴锡元一抱拳,“老爷,门叫开了。”
吴锡元看了崔庆一眼,同他说道:“你随我来。”
他下了马,崔庆也跟着下了马。
卡里尔公主在丫鬟的搀扶下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们一行人直接进了门。
那下人见着他们这模样也根本不敢拦,急忙跑去喊自家老爷。
等这家的老爷从家中出来之后,崔庆一眼就认了出来。
虽说十年过去了,但这人却变化不算太大,真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比起从前发福了不少。
对方显然也认出了他,“是你!”
崔庆脸色有些难看,他总觉得当年的事情是有隐情的,这家人就是这么坑了他跟他兄弟。
吴锡元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你爹当年是怎么死的!”
那人指着崔庆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脸色潮红,“是他!是他打死的!”
卡里尔公主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就听吴锡元又接着问道:“他们当时是在夜里喝酒,你爹跟他们起什么争执了吗?”
男人摇了摇头,“那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在现场。”
吴锡元笑了一声,“你既然不在现场,又怎么能确定是他杀的人?”
男人一愣,支支吾吾地道:“别人都这么说!说那个姓白的是在给他顶罪!”
珠串在吴锡元指尖转动着,他眸子轻抬看了一眼这个身上穿着锦衣的中年胖男人,淡淡地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若是再不说实话,那我就只好……”
他看了一眼阿兴,阿兴直接拔刀放在了这个男人的脖子上。
男人何时受过这等惊吓,再加上如今日子过得一好,就更加怕死了。
他腿一软,脸色苍白,直接跪在了地上。
吴锡元又接着问道:“还不说吗?”
男人一边给他磕头一边说道:“老爷您就饶了我吧!这事儿我真不能瞎说,若是再说出来,只怕您不要了小的命,小的也依旧活不下去。”
吴锡元看了一眼阿兴,阿兴会意,手下加重了几分,男人的脖子已经感受到了疼痛,血珠子也冒了出来。
吴锡元伸手冲着他指了指,“以后你活不活得下去我也说不好,但你若是今日不说实话,我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