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没再管小丫鬟,直接抬脚朝着内室走去。
内室的帘子都拉得严严实实的,他自个儿掀起帘子探头看了一眼,而后跟过来的小丫鬟急忙将帘子拉开,他这才走了进去。
“哎呦,王爷,您这是怎么了?”陆太师一脸关切地问道,“先前儿见您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洛阳王想说自己是被气到了,但却没法说。
只是叹了口气,“老毛病犯了,这人一旦上了年纪,就是容易出毛病。”
他在陆太师面前儿说这话可真是托大了,陆太师比他要大十好几岁呢!
陆太师也不跟他计较这些,只是顺着他的话说道:“可不是嘛!今儿收到王爷的请柬,老夫立马就来了。只可惜年纪大了,再一到阴雨天,这腿脚实在不便利,这才晚了些。”
洛阳王摆了摆手,想要起身,陆太师急忙拿了个枕头垫在他身后,洛阳王这才说道:“无妨,请了您过来不过是在京城待着实在无聊,找您来说会儿话。本应本王亲自去您府上拜会的,谁知道这几日身子一直不大利索……”
陆太师急忙道:“王爷您这话可真是折煞老夫了,您若是想同老夫说闲话,尽管让人来请就是,老夫便是爬也得爬过来。”
洛阳王笑了起来,“听闻陆太师原也是洛阳人士?”
陆太师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要步入正题了,他笑了笑,应了下来,“正是。老夫二十五中了进士,就一直留在京城,说起来也有几十年未回去过了。真不知道如今的洛阳成了什么样?想必在王爷的治理下,一定比从前要好许多吧?”
洛阳王靠在枕头上,额头上系着一块帕子他,他看着陆太师忽然问道:“您来京城数十载,可有不适应的时候?”
陆太师连连摇头,“王爷,您不知道,原先老夫家里头很穷,来了京城以后日子反倒越过越好了。哪儿有什么不适应的,臣这辈子有皇上的赏识,实在是臣的造化啊!”
洛阳王听着他只对着皇上称臣,眸子里闪过一抹阴骛,陆太师没有看到,也无需看到。
他既然效忠皇上,本来就同洛阳王是站在对立面的,他能对自己安什么好心?
洛阳王长长的叹了口气,整个人向后一靠,靠进了松软的枕头里。
紧接着就听到他说道:“本王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在洛阳住久了,再回到京里,这身子骨啊,哪哪儿都不舒坦。想回洛阳休养,谁知皇上根本不让。”
当然不让了,当初苏庄亲自去请他,他都避而不见,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京城,又怎么能放虎归山。
实不相瞒,这个主意还是他出的。
恐怕洛阳王自个儿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暴露的这么早,不然打死他都不会出洛阳一步。
陆太师假意叹了口气,说道:“皇上恐怕也是想着京中太医署的大人们医术高明,您在京中才能得到更好的医治。”
洛阳王听了这话只觉得头更痛了,他自个儿伸手按在了太阳穴上,呼吸都重了许多,喷出的气息吹得他花白的胡须不安分的颤抖着。
许久才能听到他紧张又克制的声线在屋子里响起,“本王只是有些水土不服,实在犯不着麻烦太医署的大人。陆太师一贯在皇上面前儿能说得上话,不然您替本王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让皇上放本王回洛阳吧?”
陆太师却根本不接他的话,直接说道:“王爷,您可不能不拿自个儿的身子当回事。咱们上了年纪更是要重视,您还是请了太医署的大人来替您瞧瞧吧,若真是水土不服,由太医说出口不比老夫说破嘴皮子的强?”
洛阳王一想,虽然知道他是在推脱,但他说的这话也有些道理。
“您说的是,那本王明日再请了太医过来瞧瞧病。”
陆太师又转而问他,“王爷在洛阳的时候,可有头疼过?若是只是在京城疼,那或许还真是水土不服了。”
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