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过来旁听才是。”
师爷毕恭毕敬的起身回答:“知府大人说,此事与他有关,他当避嫌,一切还交由道台大人做主。”
丁文昌听了一笑:“知府大人行事规矩,也好,若是真的有冤情,本官也定不会冤枉了他。”
场面话说完,原被告双方也上了。
白家大少爷仿佛是被吓破了胆,被衙役押上来之后,就畏畏缩缩的缩在一旁,倒是白敬华,看着神色依旧平和淡定,进来之后还给丁巡道行了一礼,丁巡道对他也十分客气。
至于罗娘子,虽然只是离开了徐家一天多,但是此时的她看起来却憔悴的仿佛和在徐家时是两个人。
走路也晃晃悠悠的,脚下不是很稳当。
丁巡道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女子,心中冷笑一声,便开始了审问。
过程基本和上午一样,罗娘子就是咬死了是知府大人教唆,她不敢违背这才上告夫家。
至于那些证明她们家人被逼迫献女的人证物证,那都是假的,是她顺口胡说,然后卫知府特意构陷。
对于这个答案,丁巡道很满意,外头的老百姓听了也忍不住发出惊呼。
只是丁巡道又看了一眼站在另一边的白敬华,他清了清嗓子道:“除了卫知府,就没有旁人参与吗?听说你在徐推官家也曾住了许久。”
罗娘子一听这话,原本麻木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急忙对着丁巡道扣头:“奴家虽然住在徐家,只是一直单独住在一个偏僻的院落,徐太太一直未曾召见过奴家,也未曾与奴家说过什么话。”
丁巡道皱了皱眉,之前看着还挺识趣的,这么这会儿倒是这么不懂眼色了。
丁巡道心里有些恼火,正要动刑,但是一边的白敬华却突然道:“徐家夫人出身名门,想来也不会参与这些诡谲伎俩,想来这女子也不敢在巡道大人面前撒谎。”
丁巡道有些费解的皱了皱眉,一开始要拉徐中行下水的是他,这会儿给徐家说好话的也是他,这个白敬华,心思真是阴诡难测。
不过也无妨,有没有徐中行都一样,只要卫知府倒了,那他也走不长远。
这般想着,丁巡道很快就传卫知府上堂对质,不过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卫知府这回只怕是要不好了。
蒋明菀此时在家里也听说了这个消息。
她沉默着没说话,一边的玉兰以为她心里难受,便忍不住安慰她:“还算那个罗娘子还有点良心,没把您牵扯进去。”
蒋明菀摇了摇头,心里更在意的是白敬华的那一番说辞。
都这个时候,还来这一套猫哭耗子假慈悲,难道他真把旁人都当成傻子吗?
或者说,他还存了其他的心思。
很快的,关于审问卫知府的结果也下来了。
卫知府全盘否定,但是苦主翻供,又反告他冤假错案,诬陷良民,更有他的身边人出来作证。
而作证的人,也不出蒋明菀的预料,正是那日过来接罗娘子的那个嬷嬷。
至此,卫知府辨无可辨,被丁巡道暂时收监。
徐中行和同知等几人出面给卫知府求情也无用,丁巡道在这个时候化身铁面无私的青天大老爷,毫不留情的让人将卫知府押了下去。
蒋明菀听到这事儿,忍不住叹了口气。
果真和上辈子差不多。
只不过她上辈子没有让人随时禀报堂上情形,所以知道的不全面罢了。
而在她跟前伺候的海棠和玉兰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知府大人入了狱,那她们老爷以后……
两人不敢深想。
片刻之后,蒋明菀终于回过神,轻声道:“且去看看蓁姐儿和扬哥儿,不要叫扬哥儿闹出事端来,也不要叫蓁姐儿太难过。”
海棠和玉兰都领了命,这才退了出去。
而蒋明菀等到她们出去之后,才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四个字:以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