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时节,公社领导高度重视,这段日子接连开了好几个会议,队长王为民今天一大早又去公社开会了。
其他几个干部都在田地里当监工,一听到宋知文说季佳如拿树棍打猪,这几个干部脑门子嗡嗡的响。
昨天两只猪驮着季知青和宋知青跑了半个村子,大家都看到了确实是那两头猪挑起的事端,所以他们既没法子责怪猪,也不能把怒气撒到季知青和宋知青这两个倒霉催的身上,只能把气憋到心里。
可今天这又是闹哪样,不管是猪挑起的事端,还是季佳如先动的手,他们都很恼火。
猪跟人能闹起来,人还能跟猪一般见识,这像话吗这?
众人火急火燎的跑到猪圈一看,都懵了。
三只猪懒洋洋的躺在猪圈里,舒舒服服的哼哼唧唧。
而季佳如撅着屁股趴在猪槽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最后还是妇女主任和队长媳妇一左一右的把季佳如从猪槽里架了出来。
宋知文生怕大家觉得他是故意欺骗他们的,赶紧半跪到季佳如旁边,使劲摇她的肩膀,“佳如,佳如,你快醒醒啊。”
没人看到,他手指抓的恨不能嵌进季佳如的肩头。
没过多久,季佳如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一双双戏谑的眼睛,她嗷的一声怪叫,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猪粪,我脸上有猪粪!”
她横冲直撞的推开人群,跑到水桶旁边,舀起一瓢水,癫狂的往她脸上泼。
一瓢,两瓢,三瓢。。。
季佳如一边泼一边歇斯底里的大喊,“冲干净,我不要猪粪,洗,洗掉。”
那样子就像是发了羊癫疯,浑身都在抽搐,看着特别瘆人。
刚开始众人还在捧着肚子笑,季佳如一桶水都泼完了,还在继续往空桶里舀水,并用那空荡荡的水瓢往脸上倒,一边倒,一边用手使劲揉搓脸。
还算白净的脸,被她搓的红彤彤的一片。
原本吵吵闹闹的众人,此时面
。面相觑,都闭紧嘴巴,疑惑的看着蹲在水桶边,疯狂洗脸的季佳如。
季知青这是咋了?
有人开始嘀嘀咕咕,“季知青,看着有些不正常啊,你们说她会不会疯了?”
“不能吧。”
“搞不好她是故意装疯卖傻,估计是怕咱们大家伙质问她有没有用棍子打猪。”
“装疯卖傻不至于吧,刚刚你们又不是没看到,她可是把她的整个头都钻进了猪槽里啊,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敢相信眼睛长在头顶的季知青能干出这么埋汰的事。”
“你别说,她还真干过比这还要埋汰的事,她,沈知青,季知青在陈家办暖房酒的时候拉了人家陈家满屋子的屎呢,那才叫埋汰的要命。”
站在人群里的沈晓月听了这话立即不爽了,谁拉屎了?那是季佳如和宋知文两个人拉的屎,她又没拉,回回提及这事,把她带上干什么!
她现在讨厌死季佳如了,她一直拿季佳如当朋友,季佳如是怎么对她的?顶着一张温温柔柔的脸,做着下三滥的勾当!
还要那宋知文,亏她以前那么喜欢他,那骚货季佳如随随便便一勾搭,他就跟着她走了,哼,他就是个贪图美色的浅薄货色。
她现在连她的名字跟他们挂在一块,她都觉得恶心,晦气,想吐。
“你有完没完?不知道事实就不要胡乱编造好吗?满地拉屎的是季佳如和宋知文两个人,我才做不出这种不要脸面的事情。婶子,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问问当时在场的人,看我有没有拉屎!”
沈晓月说的斩钉截铁,而后她直接看向季佳如,讥讽道,“季佳如,你别装了行吗,你这招没用腻,我都看腻了。”
季佳如喃喃的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先前的动作,“洗,洗猪粪。”
季佳如脸干干净净的哪里有猪粪?沈晓月觉得季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