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妮儿已经给陈奶奶盛了一罐面糊糊了。
小狗蛋,大妮儿,小花儿,一人装了罐面糊糊,围在灶台边站着吃。
陈朔走过去后,随意拿了个罐头盖子,快速的吃着锅里的面糊糊。
扫了一眼,乖乖吃饭的三个娃。
陈朔淡淡的开了口,“大妮儿,房子是怎么烧着的?”
虽说现在有钱盖房子了,可他心里还是想知道房子是怎么烧着的。
小狗蛋手里的罐头啪的掉了下来。陈朔眼疾手快的给接住了。
他一直起身子,便看见小狗蛋脑袋低垂着,眼泪一串串的往地上砸。
小狗蛋哭是因为舍不得旧房子,还是因为房子是他烧的?
大哥还在的时候,小狗蛋只要一调皮捣蛋,大哥就拿扫帚抽他屁股,结果每次扫帚打断了,这犟驴愣是不掉一滴眼泪。
这会儿居然哭的惨兮兮的。
“小狗蛋,你哭什么?”
小狗蛋慌乱的擦了擦眼泪,可眼泪越擦越多。
“有话说话,哭哭啼啼的干嘛!”
小狗蛋扁扁嘴,耷拉着肩膀,“叔叔,房子是被我烧的!”
陈朔撇了他一眼,“说说,怎么烧的。”
小狗蛋吸了吸鼻涕,把他为什么烧黑鱼的,以及烧黑鱼的过程磕磕巴巴的讲了一遍。
讲完后,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了。
大妮儿,小花儿瞪大了眼睛。她们不是跟小狗蛋说过很多次嘛,一定要把木柴给折短一点再放进灶堂里。
楚柠嘴角抽了抽。好一个一生要强的男孩。
陈奶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乖孙啊,鱼是要破开肚子拿出内脏,刮掉鱼鳞的。
陈朔则是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为了证明自己能煮鱼,忙里忙外的把房子给点燃了。
小狗蛋吸吸鼻子,大家的眼神怎么都怪怪的。
陈朔深呼了一口气,忍住给他来炖木条炒肉的冲动,捏了捏太阳穴,“小狗蛋。既然是你把房子给烧灭了,那重新修建房子的钱,得你出。”
小狗蛋狠狠的把鼻涕揩到手背上,把胸脯子拍的咚咚做响。“叔叔,我做的我担,房子钱我给。”
“
。。。。”,陈朔脸都忍黑了。
小花儿赶紧提醒,“小狗蛋,你一分钱都没有,怎么给啊。”
小狗蛋抓抓脑袋,好像是呦。也不知道叔叔有没有钱,他叔叔应该也没有钱,他的钱都被肥婆给吃的一干二净了。
没钱,怎么盖房子,小狗蛋又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陈朔也不再理他,快速的吃完饭,让大妮儿小花儿去借板车。他一头扎进了烧的污七八糟的石堆里。
陈家忙的热火朝天,地里也闹翻了天。
因为知青点,离陈家很远,所以昨天知青点的人,知道有人家失火了,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家失了火。
他们下工时,那火已经扑灭了。他们跟村里的村民本来就没有多少交集,自然也不会眼巴巴的跑上去关心失火的村民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所以今天一大早,季佳如上工后,看到楚柠那死肥婆没有来上工,她的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愈发对楚柠更加的鄙夷不屑。
哼,她就知道,那死肥婆就会做做脸面,才不会真的来田地里上工的。狗改不了吃屎,那个吃了睡睡了吃的蠢猪,更不可能会轻易改性!
季佳如笃定的很。她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压根不在意婶子们讨论谁家失火的事。
管她谁家出事,反正又不关她什么事。
季佳如今天拔草格外的有劲。
沈晓月拔的双手发木,也才堪堪追上季佳如的进度,“佳如,你今天怎么拔这么快啊?”
季佳如抿着唇恬静的笑了笑,“晓月,我得好好的上工,年底了才能多分点粮。”
说完,眼神轻轻的瞟向楚柠昨天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