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刘雨柔开口他已经转身急急的离开了。
刘雨柔摸了摸滚烫的脸蛋,又想起乡亲们说的那些话,一时间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她蹑手蹑脚的进了院子,想听听老爹他们在说什么,有没有生气,而这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了老娘兴奋的声音,“他爹啊,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你快多吃点。”
“还是等等孩子吧!”刘老三道。
“跟张大彪出去了,还指不定啥时候回来呢,年轻人话多着呢,别看在咱面前没啥话,你咋知道人家私底下就没些话说?”
“这倒也是哈,我记得上学那会儿这张大彪就老来咱家,哎,这孩子也真是可怜,一傻就是五年,人生又有几个五年啊!”
“嗯嗯,赶紧吃鱼吧,明儿实在不行再让大彪子送条来?”
刘雨柔简直惊呆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老爹老娘心里,竟然还不如一条鱼。
想到这儿,她气呼呼的就进了屋,然后坐回了位子,拿筷子就夹了一口鱼。
老两口全都惊呆了,相视一望,从对方眼中看到的都是错愕。
“咋的
了?大彪没找到你吗?”
“这鱼真好吃……”
“你这死孩子,我问你,大彪找到你了没?”
“这鱼真好吃……”刘雨柔同样也没吃过这般好吃的鱼,几乎一眨眼的功夫,鱼全都进了刘雨柔的肚子。
“你这死孩子,吃东西总是不顾别人。”刘姨没好气的白了女儿一眼,随后就将剩下一点汤推到了老刘面前,“你啊,凑合着沾点剩汤吃吧!”
“嗯,他李婶这手艺还真是不赖,改天咱也买两条鱼,让她帮忙给炖一锅。”刘老三笑着说道。
“咦?”刘雨柔惊讶的看向了父亲,然后就道:“妈,你听。”
“听啥?”
“你有没有听到老爹说话时,肺里的声音小了?”刘雨柔这时已经竖起了耳朵。
一时间娘俩全都屏住了呼吸,刘老三缓慢的喘息了几口,“咋样?真小了吗?”
“哎呀,好像真小了。”刘姨惊愕道:“老头子,不会是恶化了吧?”
“那可怎么办……”
“雨柔,你赶紧去找秦大夫,快,快让她来给你爹看看。”刘姨忙不迭的说道。
……
另外一边,张大彪已经回了家。
“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李婶显然有些不满。
“回来好,赶紧过来陪我们喝酒。”
“大彪,来来来,我给你开啤酒,今天这鱼可真香啊!”
“是啊,还有这黄瓜也太好吃了,不是我没出息,关键是我真就没吃过如此好吃的东西。”
张大彪倒也不拘束,笑着就走了过去,然后打开一瓶啤酒,举起来虚敬几下,“诸位叔伯大爷,我就不打圈了,这一瓶我吹了,你们随意啊!
”
“看看人家大彪子喝酒,多痛快啊!长生你个完犊子的玩意,跟你喝酒真没劲!”
“就是,我看长生是怕喝多了,晚上弟妹不让他上炕!”
“哈哈哈……”
“来来来,咱们继续喝,继续吃,都别闲着。”张大彪也跟着笑了笑,然后又敬了两个酒就离开了桌子。
村里讲究,父子不同席,叔伯不对饮,这是上讲的老俗话。
他跟李长生虽然不是父子,但在张大彪心里早就把他当成了父亲一样的存在,自然是不能跟他一桌吃席的。
至于这个席如何界定,其实也很简单,只要有外人,不管饭菜如何简陋都可以称之为席。
至于叔伯不对饮,那指的是跟亲叔伯不能一起喝酒。
其实在张大彪看来都是陋习,但村里人却很在意这个。
有长者在,自然轮不到他晚辈作陪,除非他张大彪彻底立起来了,真正坐上这一家之主的位子,到那时候,别说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