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想成为“覃以沫”,可人人都杀了“覃以沫”。
她哭声慢慢平息,陆衎叹了口气,缓了缓语气说:“抱歉,是我刚刚语气沉重了些,你有你选择的权利。”
王慧摇摇头,擦去眼泪,喝了水才说:“没关系,确实是我们间接的造成了悲剧。其实,当时最后以沫选择打官司,我也是希望她能赢的。我私下给覃奶奶介绍另外一所学校,实在不行,换个环境也好。谁知道,她后面会和于珊珊搅和在一起。”
陆衎和高海涛听到关键,两人对视了一眼,打起精神。
王慧继续说:“于珊珊不是我们班的,她是转校生。其实我很早就知道她,因为她之前那个学校,是我老公在的学校,所以她的有些事情,我多多少少知道些。但是,做老师的,不能对任何学生带有偏见,如果不是我亲眼见到,我也不会相信。”
陆衎蹙起眉头,“你见到什么?”
“就是,有个老男人会给她钱。”
“能描述下样子吗?”
“不用描述,我知道那人,是强/暴以沫的那个男的,不然我怎么会那么生气!小小年纪,怎么这么不学好。”
高海涛没有陆衎藏得住,直接问出:“你是真的见到了?你又怎么知道是那人的?”
王慧说:“以沫打了官司后,那人被判了五年,但是以沫坚持要上诉,她四处去寻找证据,我不知道她查到什么。没几天,还没等到送上证据呢,我学校贴吧就开始流出一张照片。我也是那时候看到,才知道那人就是经常给于珊珊钱的人?我私下找过以沫,但是她情绪不稳定,她已经不信任我了,不相信我的话了,我只好把这些告诉她找的律师。”
陆衎点了下头,然后低头写下几个人名,递给王慧问:“那你知不知道,这几个女孩?”
王慧仔细的看,指着其中两个说:“我就认识这两个,但是,她们和这事有关系吗?”
“那你能给我们个联系方式吗?”
王慧摇摇头说:“这个我还真帮不了,她们两个书都没读完,就失踪了,听说去外地打工了,我们学校去找了几次也没找到。”
“失踪?”
“她们是其他班的,具体我也不清楚,这个年纪,又是叛逆期,一旦沾上些不好的人,很容易被带坏的。有一个是单亲家庭,跟着一个酒鬼父亲,一个和覃以沫情况差不多,家里就一个老人,家人都不怎么管。”
陆衎和高海涛都陷入沉思,后面又问了几个问题,中午去了于珊珊曾经的学校。
到了下午,回到岑歆的住处时,差不多六点多。陆衎刚打开门,就见岑歆坐在书桌前,橘红色的余晖从窗子洒落进来,她环抱着双膝,下巴搁在上面,偏头,像是睡着了。
身上单薄,陆衎越走近,才听见一首熟悉的曲子,她竟然留了当时那首禁曲。陆衎沉下脸,大步走上去,关了音乐。
他才靠近时,岑歆就惊醒了,她睁开眼眸,小小的身子吓了一跳,她眼眶湿润又红着,仿佛哭过,黑眼圈浓重,陆衎看着,心里憋了一团火。
岑歆反应过来后,在他生气要发火时,扬起笑脸,主动去拉他手说:“警察叔叔,你今天好帅。”
“……”
陆衎骂人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气得无语。
这时候小猫也过来助攻,它一直在蹭陆衎的脚,岑歆挑眉,低头示意他脚下。
陆衎无奈极了,他只好抱起“汤包”,骂骂咧咧说:“是不是又饿了,就知道吃,没心没肺,饿死你算了。”
岑歆跟在他身后偷笑,“你不会在指桑骂槐吧?”
陆衎气呼呼的转身,戳了戳她脑门说:“就是骂你个小白眼狼,最没心的就是你。”
她撇撇嘴,低头听训。没来由的,心情特别好,本来心情不好的,尤其杨舒说完那句话后,脑海里总是想着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