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真的留二叔在府里管教苍哥儿吧?”
“不会。”柳尨将写满的一页纸放到一旁,声音平静无波的回道赵英,“祖父并未派人去吏部。”没派人去吏部,吏部那边就会正常派官。派了,他也会拦下来。
柳尨可不想天天对着欲言又止,一副‘我有话对你说’的赵东明。他这三年势必要留在京里,要是天天对着这么个人,柳尨觉得他最有可能做的事情就是大义灭亲。
“二叔如今是四品,也不知道能不能进一步。”赵英想到他老子已经在三品上徘徊很多年了,也有些心急。
将笔放下,柳尨转了转脖子,不以为意的笑道,“我到是希望二叔多在四品上呆几年。俗话说夫贤夫祸少,二婶...”柳尨用一种你明白我说什么的眼神看了一眼赵英,“还需要历练。”
赵英若有所思的点头,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对着柳尨说道。“我记得林家姑娘的外家就是荣国府。前儿与国子监的同窗去悦白楼小聚,倒是听说了荣国府又干出了件大事。”
“只知道他们家的女眷都遭了雷劈,怎么还有?”最近日子过得很充实,柳尨早就将荣国府的那干破事忘到脑后了。
至于那个叫他极度看不顺眼的神瑛侍者,到是仍然看不顺眼。不过却不会时刻放在眼里了。
“那都是老黄历了。听说贤德妃的生母为了三千两银子,就逼死了一对未婚夫妇。”
嘶~
“她穷疯了?”虽然妖精心性凉薄,但听到这么件事也是吃了一惊。“她好歹也是世家出身,怎么就如此视财如命。”
世人熙熙,皆为利来。世人嚷嚷,皆来利往。
也许他们妖精不在乎的事情,人类却未必都不在乎。只是,“已经传开了?”
赵英想了想,“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吧。那个长安守备......”
得了,柳尨听明白了。赵英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情是那长安守备也不是无名之辈。不过想来也是,若没有点人脉和资历,又怎么可能在长安这种近京之地任职。
就像他老丈人,同窗,同科和故旧知已不知道多少,人家就赖在通州不挪窝,不也疏通了关系又连了一任。
而且柳尨还知道林如海私下里时常接济一些贫寒书生,他接济人时,除了挑其品性还会挑时间。通常都是在人家最需要的时候来个雪中送碳。
这些人将来只要有一个能爬上去,都是一份香火情。
而受益的人,除了林繁这个林家的儿子,还有他这个林家女婿。
不过相比林如海的广结善源,荣国府简直是在自掘坟墓。
人家死了儿子,指不定这会儿怎么想着报复荣国府和云光呢。
这家人作死都嫌太慢的典型。
柳尨摇了摇头,不欲多说,只将他得到的一些时政信息与赵英分享。
殿试的时候难免不会以时政出题,现在多了解一番,没有坏处。
“昨日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急报,上县段黄河决堤了。”古来多少治河之策,其中也有好的,可惜在落实上却都不尽如人意。
“殿试说不准便会问这个。”赵英点头,想了想又说道,“还有海禁,当今与太上皇在这件事上意见相反......”
有种头上坐了两位婆婆的感觉。
......
就在柳尨与赵英说起殿试的时候,通州林家那里也听说了王夫人干的好买卖。
贾敏又是冷笑,又是嘲讽,最后竟是全转成了庆幸。
幸好做这种事的人是二太太王氏,而不是老太太。不然这事说不准还会牵扯到她和黛玉身上。
至于王氏,虽然坏了荣国府的名声,但前提是荣国府得有名声可言。
这事一传出来,最受害的其实是宫里的元春和王家的姑娘。
“哼,好个女子无才便是德。”贾敏转过心思,看一眼同样吃惊以及震惊的黛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