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会遗传。现在元春看着好,天晓得会不会是发病晚。
若是她能找到个更好的理由,让世人相信这病不是遗传的,做为元春的娘,你是不是应该付出一点什么。
比如说,将她这个病说成是招了小人,是那个有些手段的马道婆干的。
......
这话骗骗旁人,也许旁人就相信了。骗王夫人,王夫人才不会上当呢。
要是真可以用这种理由,她早就用了。元春和宝玉的前程,老太太比她都上心,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放弃了呢?
诓她顶罪,没门。
于是王夫人终于打开了正确的说话方式,在将贾母前后用屁熏晕三五回后,贾母便也知道了王夫人的尿性。
成叭,这个惹不起,她再换个人。
然而整个荣国府,邢氏那里她不敢做什么,就怕她来个鱼死网破。其他人,儿孙自己站出来,她虽然不舍却也会由着他们顶罪表达孝心。让她自己去挑...这事对她慈祥的形象有损。
于是事情到了如今这一步,贾母又将希望寄托在了元春身上。
燃眉之急了,别管什么良禽择木而栖了,先挑一个下手吧。
这个消息传进宫里时,元春哭倒长城的心都有了。
本来她在宫里就挺艰难,虽然因为王子腾接掌西郊大营后,在宫里有了些许微妙的地位,但那些都是虚的,也更让元春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就怕她那舅舅头脑一热,做了什么要命的选择。
当荣宁两府的这场热闹传进宫里时,元春都觉得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鄙夷和不屑。
有人问到头上,元春也只装得一问三不知,其他的一概不表态。可悄悄派抱琴打听了消息后,心里也对挑事的贾敬,不能压事的贾母起了三分怨怼之心。
如今收到贾母的行动指令,元春气恼的将信撕得粉碎,丢到香炉里烧得干干净净。
解了一时之急,却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样的蠢事老太太怎么就看不到呢?
她是长辈,宁国府再怎么闹,诰命和辈份在那里摆着呢。人没死,也不用赔命。等族老给出结果前...钱帛动人心,钱到位了,顶多一个家庙修身养性。
您身有诰命,按制逢年过节,大丧之时都要随祭。一来二去的,从家庙里移出来,在府里建个小佛堂,方便朝中诰命进宫朝见。这样一来,这个惩罚就形同虚设了。
忍得一时,待新帝登基,她还能让自己的亲祖母吃了亏去?
元春摇摇头,老太太是真的老了。
忒不担事了。
元春这些想法自是不敢这么直白让人捎给贾母,她只说她会见机行事,又让贾母别忘记参加朝中诰命必须参加的各项活动,以及记得照顾一下金陵来的族老。
这样内容的信一捎回来,贾母的脸就黑了。
见机行事,这个贾母说不出什么不满的话来。照顾贿赂族老,这也没问题。
可让她参加诰命的活动,贾母哪好意思顶着这么个热闹名声出门去。
她还不得被旁人笑话死。
这个绝对不行。
贾母本就是个好热闹的人,贾代善在的时候,荣国府何等风光威赫,贾母出门应酬,别提多得意了。
可等贾代善去了,贾母的两个儿子一个只空有爵位没有实缺,一个还是个五品员外郎...夫死从子,哪怕她还是超品诰命,在比完男人比儿子的过程中,贾母直接遁了。
比不起,比不起。
话回当下,听说黛玉和惜春进京的消息。贾母首先想到的就是黛玉之前对她的质问,和对着贾蓉拳打脚踢,指桑骂槐的喝斥。
她承认那天的做法是有些失态,但这并不是黛玉可以指责她的理由。
一个外孙女有什么资格对外祖母如此放肆?
然而事情到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