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占有四分之一左右的面积,主要是丘陵山坡多,这边一般是搞养殖的地方,南面则是大片大片的平地,主要是用来种植粮食蔬菜。
现在这个时候机械化还不发达,大多农活都要靠人力完成。农场鼎盛时候光是雇佣工人,就得几十个。就这,收成时候还得请小工。
不过,这两年市里工厂一个接一个地破产,给工厂食堂供菜供肉的农场日子也不好过。
从回来,林初平就一直在跟老爸了解农场现状,但现在亲自一步一步地走过来遍,林初平还是感觉触目惊心。
一般来说,农村里的土地是不能荒的,要是稍微懒两年没打理,地里就能长满野草,这也就罢了,最难的是野草长出来后,草根草籽留在地里,那几年种什么东西都得花功夫辛勤除草,但即便是这样辛苦,那几年收成都不能行。
而现在,农场有接近三分之一的土地,都荒了,而剩下的三分之二当中,也有相当一部分在闲着。
林初平问张叔:“爸他心里一定很难受吧,曾经农场那么红火,但这两年说不行,就不行了。”
林初平清楚记得,小时候农场日子好时,他总能听爸爸说,母亲怀孕时都在跑合同,她进产房之前还拉着他的手,说农场今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可爸爸他确实天生就不是吃做生意这碗饭的,自打母亲走后,农场再没了当年荣光,再加上现在这种社会环境,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张叔叹气:“那还能咋地?其实镇上其他几家农场闲的地比咱们这还多呢!你爸不让地闲太多,总是让人播播种,顾不过来就随菜自己长,老了就砍掉翻地里,沤沤继续种下一茬。”
接着,张叔宽慰起了林初平,他说:“现在这样就挺好,咱们生产出来的肉菜做成小吃卖出去,多少都比在地里烂了老了强,你爸准开心着呢!咱们农场工人不多,但我看大家都喜欢吃串串香,市里的生意肯定好,你就放心吧!”
张叔年纪大,他吃不了辣,他其实就没吃几口。但让张叔反过来安慰林初平,林初平还是感觉好笑。
林初平笑着说:“张叔,你是不晓得,昨天霞姐他们出一天的摊,拢共营收390块呢!”
“这么多?!”张叔差点以为是哄他玩儿的。
见林初平不像是哄他的模样,张叔口中喃喃计算:“一天390,一个月就是……”他算不出来。
林初平笑着补充:“390*30是11700元,张叔你是要这个的不?”
张叔赶紧点头,他震惊极了:“乖乖,一个月就是一万一千多块呦!这要是一年算下来就得十三四万吧?比之前卖给工厂都赚得多!”
林初平笑了:“张叔,账不是这样算的。还要除去材料成本、人工、运输、货损等各项开支,还有刮大风、下大雨这种极端天气不能出摊,也没收入。”
张叔瞪直了眼,说:“那也比之前埋头在地里刨食儿强啊!”
确实是这样,之前林初平还在盛海读书的时候,农场就高继东一个人管着,张叔偶尔也知道农场的经营程度,一年下来估摸着也就能赚个两三万块钱。这两年经济不好,张叔他估摸都在亏老本。
现在小东家回来,那可真是大不一样了得,亏是小东家读过大学,有知识,能赚大钱!
林初平也不跟他细说这个,而是说起另外一件事:“张叔,你还知道之前咱们在农场干活的那些工人最近在干什么吗?最好是找那些干活老实,或者头脑灵光的也行,咱们农场现在缺人手呢。”
张叔应下来:“我这就出门走一遭,找找他们。”
前些年农场效益好的时候,镇子上倒是有些人会来农场干活。但这几年,市里工厂一个接着一个破产,导致林岗镇农场也一个挨一个的过不好,还不等农场老板亲自找工人说话呢,一些工人就跑了。
他们大多是去古溪镇那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