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讯号,他只有一个办法让馥汀兰回到他的面前,尽管这样的方式与流氓无异,卑劣至极,于是他拿起手机给我发了一个信息:现在来小古玩店。
光线微弱的环境,只有电脑亮着,屏幕上出现无数个锚点,他的脸显得更加冷白而淡漠。
见陈思源表情拧着眉心,几位被半夜临时喊来的专家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着,突然有人发现了一些破绽。
“源哥,有位专家发现了馥先生的手机信号,很微弱,但是确实亮了一下!”陈思源的得力助手左手汇报。
那是一组独特的数据,但是却只能破解一部分,“我们只能用这个信号的破绽掌控大概的位置,确实尽力了。”
陈思源面色难看至极,眯起了眼睛,“在哪!”
陈思源并不认为那是一个破绽,以对方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出现任何漏洞,对方故意给了一个硕大的搜索范围,只能有一个理由,便是在引开他的视线。可是无论作为沈安之还是陈思源,他都不敢赌,兜兜转转百余年,他不想再次失去馥汀兰。
陈思源努力的让自己的情绪显得正常,说道,“左手,你带着这个专家和所有的手下向这个区域搜索,不惜代价将人给我揪出来。”
“源哥,您一个人……”左手回过神来,他发现陈思源已经独自在车里发动了引擎。
低沉的声线从车窗里飘出,“快去!”陈思源疯狂的踩满了油门向相反的区域驶去。
第四十九章 二十六年前的初遇
在京海老宅,我无意中发现了母亲的一个保管库,在里面有一个陈旧不堪的文件箱,上面写着馥汀兰三个字,里面塞满了纸张,几乎都是母亲在不同时期留下的笔记还有馥家古董的收录名册。我本不清楚为什么母亲要用这样的方式分别保存物品,但当我看到了其中的内容,不禁大惊失色。
其中一篇详细的记录了她被张献忠古钱币冻龄的全过程,除此之外是一些家族的隐私,牵扯了馥家与陈家的家族秘事,甚至有关于名誉,这些片段与那些放在明面上的日记本相互补充,才能有办法将一个故事完整的还原出来。除此,其中一篇记录着上文提到的这次的事件,母亲不愿放在表面,说明她真的很想将这段过去掩埋,我想她记录的时候也定是纠结万分。
诸位一直对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很感兴趣,这次事件便是与他有关,下面的篇章是要从母亲与他的初遇讲起。
近百年漫长的岁月馥汀兰独自熬着,在旁人看来,她躲过了那不明势力的追杀,这几十年过得十分顺逐,能够永生,是十分快意的事情,然而对于馥汀兰来说,常常忧心,过往的人生路上,毕竟受了多少的折磨和沧桑啊。她总带着一丝希望,苦难终将过去,熬下去,不论面对什么,她都要坚持下去。
初初几十年,她等得心焦又心烦,日日盼着做梦时能梦见沈安之,哪怕在梦里问问他为什么会不辞而别,为什么丢下自己也罢。她想象这整个人就一直在他的身边从未走开,每夜入睡前,她都要将这个事揣摩着,那名字就刻在心尖上,然而她终是迟迟梦不见他,看着身边仅有的几个人一个个老去,离去,渐渐的由岁月冲淡了她这个心思。
二十六年前的那日,从早开始便是阴天,馥汀兰正在一座中部城市参加古玩大会,原本前一天已经是古玩大会结束的日期,她却想再停留一日,仅仅是由于昨夜她第一次梦见了沈安之。此番这一梦便回到了馥汀兰与沈安之初见时的光景,醒来时还能牢牢记得那些细致的事,足足困扰了馥汀兰八十多年的问题,仿佛在梦里得到了一些解答,令她十分憧憬那个的梦境,让她一时分不清醒来的世界是真实的还是那里。
梦中场景与现实的确是豪无二致,馥汀兰粘着沈安之,终于将心中的话问了出来,“安之,我很怕,你什么时候会回到我身边?”
“阿兰,我一直都在,从未离开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