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跟在陈思源身后。
陈思源眼神凌厉,暼了那女人一眼,“滚!”
这个字从一张斯文人的嘴里发出,让人不禁更有畏惧感,那女秘书如被冰冻在原地,立即停止了所有的行为。
陈思源很少如此,他实则控制了几分脾气,进入一部直通顶楼的直达观景电梯内,被铅灰色的乌云包裹起来,映衬着陈思源的脸,像一个通天的大魔王般向楼顶快速划去。
身边的两名助理用脚底踹开了一扇实木与金属混合材质的双开大门,由于门的构造很科学,在内部缓冲结构的保护下,并没有发出咚的声响,大门和缓敞开。这是一间硕大无比的办公室,赏心悦目的简约而豪华的环境中,坐着几位样貌不凡的人,这些都是井楚然的股东们,见到陈思源后大家自动起身,并让开一条路,态度恭谦,纷纷自动离席而去。
坐在赭石色高定沙发上的井楚然正挂断女秘书打来的电话,他叹着气将手中馥汀兰和我的照片丢在茶几上,像是已经等候多时的样子,拄着金色的拐杖慢条斯理的起身,从容的看向陈思源。
随着井楚然恭敬的行礼,陈思源抬起腿一个下劈踢在井楚然的下巴上,井楚然一个趔趄险些跌倒,他挥手打发走正要冲进来的保安和秘书,并示意他们在外面关上了门。
“谁给你的权利私自行动?活够了是吗?”
他很痛,但显然并不是第一次挨打,所以并没有任何慌张,掏出真丝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依然含笑,“先生早就该出手,可是您因为私情迟迟不动,我只能推您一把了。”
井楚然紧紧的扣住拐杖的手有些颤抖,他依然平静含笑,“不知我哪里做错了?我们所有人的命都赌在您身上,我陪您玩了大半辈子,我已经到了巴诺两年,总不能每天看您秀恩爱,先生不要忘了自己的使命。”
井楚然是个出身勋贵的人,但如果追究起来,祖上有个非常特殊的渊源,他是沈安之父亲沈决的管家井世昌的后代,说起来这层身份丝丝连连会让整个故事变得相当的复杂,井世昌便是馥汀兰嘴里的井老。
前面讲过,百年前馥是京海城赫赫有名的古玩世家,家底雄厚,而沈安之之所以与馥汀兰称之为青梅竹马,他的家世自然不俗,沈家甚至更胜馥家一筹。当时沈家控制着京海城所有的银庄和港口,也就是当时的经济及对外贸易的掌权者,井世昌便是当年帮助沈家打理这一切的总管。在馥家出事后,由于沈家主母以死相逼,沈安之被迫成婚,娶了井世昌的大女儿井雨桐,诞下沈家子嗣后,沈安之便丢下沈家和那对母子上了战场,而后死在战场上。据传闻沈安之是沈家独子,沈家主母本就身体不好,得知沈安之离世便即刻吐血身亡,沈决也因此伤心欲绝一病不起,丰厚的家业便顺理成章全部留给了井世昌,沈家一家人自此之淡出世人的视线。若干年后,井世昌将沈家留下的产业发扬光大,进出口贸易更是做得风生水起,并将自己的大儿子井昭阳送到了扶国读生物科技,有人说井老之所以将井昭阳匆匆送出国,是因为井昭阳在上学之时便让一女子怀孕,为了掩盖丑闻,而这井昭阳出国后,在生物学领域和病毒学领域,以及免疫学领域纷纷取得了杰出的成绩,井楚然便是他年少轻狂的结晶,并继承了井老的进出口贸易和金融生意。
我刚刚叙述的这段,在整个事件中非常重要,请您一定要认真读取。世间之事物本就如此,无论有意还是无意,会像个圈一样环绕着每个人的命运,没有哪个人能够顷刻间发了巨财,而即使有了意外之财,也会因此而付出巨大的代价。这些资本论的罪恶催眠的根源会在某个诅咒的时刻醒来,表面平静的时刻也在一种隐蔽的状态下肆意生长,所有的这一切都与馥汀兰当年的好奇心和那枚古钱币有关。
我终于松了口气,因为故事进行到这个位置恐怕即将有一些事件将水落石出,但也是到了正要刚刚开始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