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子找婆婆的目的看似抱怨,其实就是在敲打婆婆。
上辈子,因为她家发生了一连串事,公婆顾着她家,没有掺和争老头老太,都这样了,大婶子还跟婆婆阴阳怪气,把婆婆当(木仓)使,婆婆不理她,她就推儿媳妇打头阵,二伯和二婶直性子,直来直去,上门和大伯打架,请老头老太到家里住,小叔和老婶到处嚷嚷他们怎么怎么滴争老头老太,大伯、二伯家有了危机感,使出浑身解数争老头老太,结果四伯一家搁在一边看热闹。
分了土地。
老头老太也不装作没有主见,也不再是哪个儿子问他们什么,他们都说听儿子的。
人家老俩口子拎着包袱住进四儿子家。
名下的土地给了四儿子。
大伯、二伯家白忙活一场,这也就算了,结果他们回头发现家里少了一半钱。
谁拿的,老头老太拿的。
老头老太和小叔、老婶摆了一个迷(/)魂阵,拿土地当作诱饵叫大伯一家和二伯一家心甘情愿把老头老太供起来,老头老太在大儿子家住一段时间,又被请去二儿子家住一段时间,接着又被请回大儿子家,两个儿子家被他俩搅得鸡飞狗跳,他俩趁乱翻找两个儿子家的钱,也不全拿走,只拿走一半。
大伯、二伯反应过来,找老头老太要钱,老头老太死不承认,两人没有证据,能怎么办,只能吃哑巴亏,跟小叔一家老死不相往来。
李谣知道老头老太、小叔老婶没憋好屁,大伯、二伯两家未必没有察觉,为什么还会被四人哄得团团转,肯定因为土地。
她提醒大伯、二伯,两家十有八(/)九不会听,恐怕最后被四人摆了一道,还回过头来怨她没有再次提醒他们。
李谣就歇了这个念头。
四儿媳神游在外,杜梅压根没有指望四儿媳能说出什么道道来,她就是找四儿媳发发牢骚。
“梅子,在这里吗?老大、老二、老四争着养我和你爹,你怎么想的,我和你爹听你的。”
李谣:“……”
杜梅:“!!!”
这人真不经念叨,念叨几遍,奶/婆婆亲自登门,真稀罕。
第008章
李老太钻进锅屋扒了个遍,满嘴的脏话出来。二四这个不孝子孙,吃独食,也不怕被噎死。
可怜她一大把年纪,到自己孙子家拿点不值钱的东西,傻子拦着不让,她推了一下怀孕的傻子,孙子小题大做把事情搞大,跑到老四家撂一把菜刀“咻”一下从四儿子耳边掠过,滴血的刀刃插在地上,本来咯咯哒的老母鸡倒地垂死蹦跶,头滚到她脚边。
孙子拔起菜刀,拎起老母鸡离开,不说她吓得做了半个月噩梦,老四吓得至今看到二四耳朵凉飕飕。
李老太进屋,差点犯了心梗。
自那件事之后,她就没来过二四家。
短短的四五年,二四家搞得跟地主家似的,一溜儿气派的家具,她还在睡草甸上铺凉席,二四家已经睡上了凉席上面铺棉被,瞧瞧那缎子被面,瞧瞧那亮堂的玻璃窗,呦,再瞧瞧那精贵的奶粉。
李老太搁在心里骂:有好东西不紧着他奶用,真白养了二四这个白眼狼。
“梅子,你别顾虑那三家,你就说你想不想我和你爹去你家住,你说想,我和你爹现在搬到你家。”李老太恼火的很,不像刚刚话里话外流露出无辜、懦弱、无主见,她现在儿恢复了刻薄、尖酸,凹陷浑浊的眼睛怎么看怎么不善。
那三家都争老头老太的地,凭什么她家不争,再说,没听见嘛,是老太太自己愿意跟三房生活,干嘛不同意。闻其声未见其人,杜梅已经想怎么安顿老头老太,现在见到了人,杜梅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你咋回事,李老太是啥子人,你难道不知道吗?她就是一个小毛贼,整天盯着二房、三房,一旦家里没人,她揣着布袋,抱着空盐水瓶偷摸进锅屋,偷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