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宇离开后,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离开沈瑶,可能是他有生以来,做的最痛苦的一次抉择。
希望那丫头可以振作起来,重新开始新的人生,自己留的那些钱,足够她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在街上转悠了一个多小时,项宇都没想好下一步要做什么,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是胡老打来的。
“项老弟,你现在忙不忙,回春堂出事了,我现在在上京市,走不开,能不能麻烦你过去帮我照看一下?”胡老十分惊慌,语气满是恳求。
“胡老别慌,我现在就去看看。”项宇也没问发生什么事,痛快的答应一声,挂了电话朝回春堂走去。
还没到回春堂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七吵乱嚷,议论纷纷。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看热闹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在那里起哄,自古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气氛一时被烘托的非常嘈杂。
“朋友,你知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事?”项宇拉住外围的一个大姐问道。
“回春堂的药差点吃死人,人家家属过来要说法来了。”大姐回道。
回春堂的药差点吃死人?
项宇突然觉得有点可笑,回春堂多少年的老字
号了,在全国都是最靠谱的药方,怎么可能会吃死人?这事八成有猫腻。
“枉我们对你们回春堂这么信任,你们居然在中药上做手脚,以次充好,草菅人命,像你们这种丧良心的医馆,就应该永远关门。”
回春堂门口,一个红衣服的中年妇女面色激动,铿锵有力的发表着演说,她的身旁,躺着一个年迈的老头,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表情痛苦,呼吸微弱,显然是中了不轻的毒。
病人的身后,还站着两个怒气冲冲的男人,应该是这个老人的儿子。
闹出这么大的事,钟兴自然也在,此刻他嘴唇颤抖,一头冷汗,硬着头皮辩解:“你不要胡说,我们的药都是从正规渠道进的,不可能会吃死人!”
“不可能?那你看看这张药方是不是你开的,这个药是不是从你家抓的?”妇女说着出示了一张药方和一张抓药的单据。
“没错,是我家的,但是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我家的药不可能有问题。”钟兴咬着牙据理力争。
“来,把药方给我看看。”
这时项宇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伸手把药方和单据接了过来。
“项宇?你怎么来了?”
钟兴
见到项宇后面色一冷,又换上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上次比试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心头就像扎了一根刺,所以一看到项宇,他就一肚子火气。
项宇这次来,是为了帮胡老解围,所以没有跟钟兴计较,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药方。
这个方子只是用来治疗哮喘的,上面写着苏叶,五味子,麻黄,平贝,前胡,法半夏等二十余味中药,显然是一个回春堂的秘方,否则平常医馆的方子不可能开出这么多味药材。
“你看看他药方上的药材,这么老多,弄错一味,就容易闹出人命吧?”妇女愤慨的的说道。
“就是,是药三分毒,开这么多味药,很可能弄巧成拙啊!”
“人都吃成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回春堂不行喽,胡老也不是以前的胡老了,什么悬壶济世,我看他们早就被利益蒙蔽了双眼!”
“别说是回春堂了,所有中医都是一个德行,以后有病还是去正规医院吧,这种小作坊,不可信的!”
围观的群众见红衣妇女有理有据,立马组成了临时水军,共同声讨回春堂和中医。
项宇听他们侮辱中医,心中不由有些恼怒,他
从来到这个世界起,最佩服的,就是蓝国的中医文明,用博大精深来形容,丝毫不为过,若不是很多经典医术没有流传到后世,现在哪有西医叫板的份。
“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