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库房里放着稳妥。”
“如果宗衡……”
对你改变了态度,那你怎么办?
可是这话有些不好说出口。
晋王犹豫的功夫,就听唐竹筠道:“他敢上门我就敢喷他,反正我还有皇上这块保命符,皇上还指着我替他老人家治病呢!”
对其他人,同理可证。
反正在他们看来,无论什么事情,皇上都会向着她,原因不明,憋死他们!
与此同时,宋景阳正在和秀儿说话。
“你再想想,还有什么聘礼要准备的?”
秀儿打了个哈欠:“宋景阳,你能不能赶紧滚!我要睡觉,你赖着干什么!我连痰盂都告诉你了,还能说什么?”
宋景阳今晚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一直赖在她这里,问她她老家成亲需要的聘礼。
秀儿哪里知道?
宋景阳就循循善诱,让她慢慢想,俨然立刻准备就要成亲的样子。
秀儿忍无可忍,这才骂他。
宋景阳叹了口气,走到窗前第一百零一次推窗去看,正屋里两个站着的身影投映在窗纸之上,平行的两条线,看就知道隔着桌子。
王爷,说好的圆房,您隔山打牛呢!
算了,不等了,等也只能等来寂寞。
这俩人,从来都是光说不做,一个爬床让他等到海枯石烂;一个圆房让他等到天荒地老,您二位,果然天造地设的一对。
累了,真的累了。
唐竹筠交代了好一通准备的东西,然后爬上炕就呼呼大睡。
这白天发生那么多事情,她也累了。
晋王却睡不着。
不是因为没得逞,而是因为他舍不得。
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习惯了一家四口在一起。
唐竹筠给了他久违的家。
他不舍得走。
他后知后觉,感情迟钝,但是现在他懂了,跌跌撞撞闯入他生命之中的小海妖,已经成了他依赖的糖,再也舍不得放她走。
他喝过无数的苦水,本来已经习以为常,不觉得苦;可是喝过糖水,就再也不想忍受苦水了。
晋王不知道躺了多久,却越发清醒了。
他悄然起身,来到炕前,俯身低头,借着墙角微弱的光——娇娇晚上不给光就一直呜呜叫,所以今日是借了小老虎的光,晋王贪婪地用目光描绘着唐竹筠的眉眼,琼鼻,朱唇……
多么希望把她变得小小的,装在荷包里随身带走。
年少不懂情,懂时已入骨。
“嗷呜——”娇娇不知道从哪里跳到唐竹筠胸上,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和晋王对峙。
晋王:“……”
他刚要起身,唐竹筠打了个哈欠,抬手一下打在他下巴上,发出“啪”的一声。
唐竹筠瞬时清醒了。
她睁开眼睛,迷茫了片刻后看着站在炕边揉下巴的晋王,茫然道:“王爷,怎么了?”
晋王能说他偷偷看她吗?
不能。
娇娇还冲着晋王“嗷呜嗷呜”,娘,这个坏东西要轻薄你!
唐竹筠揉揉它脑袋,笑骂道:“不老实睡觉,闹娘做什么?来,咱们盖被被。”
说话间,她把娇娇捞到了被窝里,给它盖上被子。
晋王:那是公的,公的……
“王爷,您怎么了?”唐竹筠没等来回答,不由又问了一遍。
晋王:“本王,本王舍不得孩子。”
唐竹筠“噗嗤”一声就笑了,“那您站在我这里做什么,我又不缺爹。”
晋王刚要骂人,就听她道:“要不您到炕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