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自己爱怎么想怎么想,她连明天吃什么都不知道,还能知道十几年后的事情?
嫣然喝了口水,然后又去和沙包较劲去了。
她昨日看到唐竹筠一拳把指节厚度的木板打裂,顿时起了好胜心,今日练得就格外刻苦。
唐竹筠笑道:“行了,谁能一口吃成个胖子?”
嫣然这才擦了把汗停下。
荣嬷嬷道:“姑娘,外面太冷了,别被风吹到,先进屋吧。”
嫣然乖巧地跟着进了房间。
唐竹筠在她休息的时候道:“你偶尔也哄哄你父王,学一下骑射。”
“骑马可以,但是射箭我不喜欢。”嫣然道,“姐姐也不会啊。”
唐竹筠竟无言以对。
荣嬷嬷笑道:“夫人是不是可以带着姑娘一起学?”
唐竹筠:行吧。
虽然不能弯弓射大雕,但是技多不压人,学就学。
嫣然一听,果然来了兴趣。
她太讨厌被凛凛哥哥单方面地“虐”了,她觉得自己和姐姐进度应该差不多。
晋王带着凛凛回来,唐竹筠敏感地察觉到,凛凛的情绪似乎有些低沉,不复刚出去时候的兴奋。
嫣然也发现了,小声地过来拉凛凛的手:“哥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凛凛勉强笑笑:“没有,我只是有点饿了,晚上咱们吃什么?”
晋王面无表情地道:“凛凛,你跟我到书房来。”
凛凛点点头,跟着他进去。
唐竹筠:一定有事情发生。
她也无心做饭,偷偷到书房窗前蹲着偷听。
嫣然也学着她的模样,在她身前蹲下,一大一小,模样别提多滑稽。
宋景阳早已见怪不怪,隔着墙喊秀儿:“小姑奶奶,我给您老人家带了点心,您过来拿啊!”
去王府,他“打包”了点心回来。
一会儿,秀儿拎着两个包袱进来塞给他,没好气地道:“都熨烫过了,下次能不能别等穿得这么脏再找我洗?费那么多皂角。”
宋景阳偷偷从怀里掏出一小盒东西塞给她:“冬天水凉,你洗完 衣裳抹抹手。”
秀儿往后跳开:“什么抹抹手,我看你想摸摸手才是真的。”
宋景阳:“……嘿嘿,被你看穿了。你和你娘说了咱们俩的事情了没?她老人家什么意思?”
“没戏,等我家姑娘生了孩子再说。”秀儿提着点心,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被这俩大嗓门一闹腾,晋王还真没发现外面藏了那两个人。
“过来坐。”他指着自己下首的椅子道。
凛凛低头坐上去,道:“王爷,我没事的。”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晋王缓缓开口,“所以背负了很多原本不该背负的东西。比如你的身世……”
唐竹筠:原来是和她有关系。
难道凛凛今天跟着晋王出去,被人嘲笑了?
虽然之前那货郎被抓走了,但是流言蜚语肯定还有。
事实却是如此。
晋王继续道:“然而你要出类拔萃,注定就要比别人承担更多。凛凛,英雄不问出处!”
凛凛闷声道:“王爷,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只是很生气,他们那样说姑姑。还有王爷,您知道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吗?”
唐竹筠听得泪流满面。
身世这座大山,压在这个早熟的孩子身上太久了。
凛凛从来不在她面前提及,她就以为他真的不去想这件事情了……
“我不知道,但是倘若我想查,金鳞卫可以查出来。”晋王道。
不要!唐竹筠立刻慌了。
她已经妥协,把最难堪的一面撕开给晋王看,可是如果知道那男人是淮上,又情何以堪?
晋王现在大概已经接受了她的男人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但是怕是难以接受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