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卫这大好河山,为娘亲争光,如今回首再瞧,两鬓已染上了霜。”
男人怔怔地望着被雨打湿的车帘子,唇角含着抹浅笑,整个人完全靠在玉珠怀里,问:“记得那晚你说太后鄙薄孤王,孤还不信,现在……玉珠,你说一个母亲,会不会痛恨她的孩子?”
玉珠身子僵直,动也不敢动,她想了想,回道:“朝局妾身不懂,不过有时候父母确实不会一碗水端平,子女也定会心生不满,不怪您生气。”
“也就你敢跟孤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了,他们都劝孤,说太后这么多年一直疼爱厚待孤,其实孤心里清楚得很,先君臣江山,后兄弟母子,生在帝王家,情分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其实孤早都该料到会发生这些事,到底是孤痴心妄想了。”
魏王苦笑了声,忽然转身,将女人搂在怀里:“玉珠哪,孤真羡慕你的女儿,有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好母亲。”
他动情地吻向女人的脸,轻声哽咽:“孤王真的是很喜欢你,可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应一二……”
玉珠吓得忙挣扎,往开推他,可又不敢使太大的力,只能说:“您抱得太紧了,妾身要喘不上气了。”
就在此时,马车忽然停了。
崔锁儿恭顺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主子爷,咱们到了。”
魏王厌烦地喝道:“知道了!”
他依依不舍地松开玉珠,见她这会子吓得脸都白了,笑了笑,爱怜地摩挲了下她的胳膊,起身下了马车。
玉珠松了口气,她此时如同一根绷紧得弦,仿佛稍微有个外力,就会断掉,可又无法改变现状,只能不住地在心里安慰自己,之前崔公公说了,王爷如今重伤,行不了房。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定要相信崔公公。
想到此,玉珠手捂住狂跳的心口,紧跟着王爷下了马车。
可下去后,顿时吃了一惊,他们竟来到了陈府外宅?
玉珠四下打量去,这会儿雨刚停,小巷子里还湿漉漉的,散发着股子泥土腥味,崔锁儿和那个杜大夫侍奉在魏王跟前,而陈砚松此时手忙脚乱地吩咐下人将马车安置好,点头哈腰地请王爷入内。
陈砚松陪着笑,兴奋得俊脸绯红,奉承魏王:“您那会儿大杀四方,使了力,想来身子也乏了,小人早都让厨娘准备了个席面,也不知菜合不合您的胃口。”
魏王无视陈砚松的殷勤,朝诧异的女人招招手:“玉珠,你来扶着孤王。”
就在这时,魏王手忽然用力按住陈砚松的肩膀,淡淡说了句话:“老二,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你今天落井下石的样子很不体面,不过看你如此维护玉珠,还算有点情义。”
说罢这话,魏王携玉珠大步往里走。
陈砚松此时冷汗涔涔,脸都吓白了,楞在原地不敢动,最后还是崔锁儿用手肘捅了下他,他才回过神来。
“大哥,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陈砚松忙低声询问。
崔锁儿抿唇一笑,凑到男人跟前咬耳朵:“这你都不懂,王爷的意思是,以后不许你再纠缠小袁夫人了,再则他也告诉你,一个人可以有野心、也可以不择手段往上爬,可若是像戚银环般弃爱绝情,无视尊卑上下,那么这样的属下万万用不得,谁知哪天就被背刺了呢,等着吧老弟,王爷总归还是信重你,你的青云路才刚刚开始呢。”
陈砚松大喜,忙侧身往里迎崔锁儿,不住地奉承崔锁儿,说以后还要靠大哥照应呢。
这边,玉珠搀扶着魏王,由陈砚松在前头带路,往内院走。
她心里惴惴不安的,不晓得魏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绕过一片影壁,来到一处毫不起眼的凤尾竹林,穿进去后,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平平无奇的墙壁。
只见陈砚松半跪在地上,刨开块泥土,顿时出现一条小臂粗的铁链子,他拽住,用力一拉,只听咯吱咯吱一阵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