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是早都绝后了么。”玉珠讥讽了句。
“你能不能别诅咒我,别诅咒女儿!”陈砚松红着眼,冲妻子咬牙低吼道:“我拿唯一骨血发毒誓,你还不信?”
袁玉珠强忍住眼泪,恨道:“你做的这些事,能教我相信么?告诉你陈砚松,只要我袁玉珠活着,那个云恕雨便不可能花陈家一文钱,更不可能进陈家的门!”
“你能不能站在我的立场想想!怎么就跟我犟上了!”陈砚松一屁股坐到圆凳上,手背拍手心,急得脑门青筋都冒出来了:“云恕雨虽卑贱,可却是王爷赏下来的,咱就得当祖宗似的供起来,不过是顶个侍妾的名儿罢了啊,我真是不明白了,福浓你都能接受,怎么就不能接受她?”
袁玉珠冲过去,含着泪将丈夫的身子掰正,死盯着他:“你当我愿意接受福浓?那时候你刚给王爷办差事,我为了你的前程,纵使心里百般不乐意,可还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接受了她,因为我晓得你压根对福浓没意思,荫棠,别人强迫给你的女人,和你主动去找的女人能一样?”
陈砚松瞪着玉珠,索性破罐子破摔:“那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怎样?”玉珠深呼吸了口气,那瞬,四年来所有的涌上心头,化作了泪,颗颗掉落,她将悲痛咽下,直直白白地说:“荫棠,我可以同你坦白地说,我袁玉珠把真心捧给你,清白的身子交给你,可你呢?你不珍惜,四年了,我女儿没了,身边一个一个地出现让我讨厌甚至恶心的侍妾,我不想忍受这种日子,咱们和离吧,你继续侍奉你的王爷,我回江州,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陈砚松愣住,半张着嘴,老半天没言语。
他再一次站起来,扭过头抹去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柔声道:“玉珠,和离这两个字不要轻易说,很伤人的。我以为你是我妻子,肯定懂我的抱负,我也可以同你坦坦白白地说,我这辈子只在乎珍爱你一个女人,旁的都他妈的是玩物,你、你为什么总是不能站在我的立场考虑一下,迁就一下?”
“怎么迁就?”袁玉珠被逗笑了,她泪如雨下,低头沉默了良久,望着丈夫:“荫棠,你没发现自打你侍奉魏王开始,就变了么?咱们老老实实做本家生意不好么?你如今得意洋洋,觉着领了“叱北营”军粮这个差事就厉害的不得了,可我这些日子也听说了几句,那叱北营是侵占老百姓的田地充当军田的,说白了,就是魏王为自己谋私利,抢了成百上千农人的地!那些可怜人被逼迫得失了赖以生存的根本,成了饥民、流民啊!这是丧良心的事,你还上赶着给他做。”
玉珠气得手都抖了:“再说赏赐侍妾,他什么好姑娘不能赏,偏偏要赏你个妓女,荫棠,这是打你的脸啊,把你当崔锁儿那样的奴婢看啊,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看不透?”
陈砚松被妻子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想反驳又找不出正当话来,最后,只能阴恻恻地冷笑:“多少人上赶着给王爷当狗,王爷还不肯搭理呢,你没瞅见,那些个地方官塞银子、走关系,好几年都见不着王爷的尊面,难得他看重我。玉珠,这吃人的世道,有德行的人会有什么前程,别做梦了。”
“出去。”袁玉珠手指向门的方向,她一点都不想跟他再多说了。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出去!”
陈砚松眉拧成了疙瘩。
他本就因为云恕雨和被崔锁儿的盘剥弄得心里烦,一腔子火气正无处发,见妻子如此看轻他,更气了,不由分说地就动手撕扯玉珠的衣裳,一把拂去梳妆台上的脂粉盒子,将妻子强往上推。
“你做什么?!”
玉珠被他压在桌面上,他就像条疯狗似的胡乱地亲她,扯她的裙子。
玉珠挣扎着打他:“走开!”
“我不!”陈砚松喘着粗气,狞笑:“你是我的女人,我想搞就搞,你能怎样?”
玉珠只觉得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