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叶浅浅愤愤地瞪了眼叶蓁蓁,趁势进言道:“阿爹,这越王风流成性,不守礼节,且很有可能他这次的大病初愈只是回光返照而已,您不如就将这婚事给退了吧,女儿不愿嫁去越王府!”
叶蓁蓁奇怪地看了眼叶浅浅,灼华那么好,她居然还想着退婚?
回光返照……也是可笑。
姻缘天注定,叶蓁蓁在这件事情上没有立场,遂也并未多言。
“胡闹!”叶庚开口即是斥责,眼中显露愠色,“皇家的婚事,没有圣上的旨意,我等作为臣子有何资格谈退婚?”
“且你这番大逆不道之言,若让圣上知晓,你性命忧矣!”
叶庚好不容易褪去的怒气此时又尽数升起,对待叶浅浅和叶蓁蓁一样都没有好脸色,颇有恨铁不成钢之势。
旁边的江令也附和道:“浅浅,你父亲所言极是,难道你要你父亲为了你的婚事,而得罪整个皇族吗?叶氏一族可不止是有你我几人,若圣上降罪,我们全族人都不能幸免于难。”
叶浅浅亦是愤慨:“难道这越王我就非嫁不可吗?”
“对!没有圣人的旨意,只要越王还在,你就得非嫁不可!”叶庚这次给了十分笃定的回答,口吻毋庸置疑,彻底击杀了叶浅浅心中的希冀。
她的面色僵了僵,缓慢垂下头,不甘、愤恨在她眼中交杂。
叶浅浅甚至开始憎恨自己的这个身份。
叶蓁蓁虽然被人休弃,但她现在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而她叶浅浅没有。
出身世家,就不得不沦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叶蓁蓁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帮叶浅浅顺水推舟一下,毕竟她与灼华确实不相配,但看叶庚的态度如此强硬,叶蓁蓁的这个想法只能被扼杀在摇篮里了。更何况,灼华不一定想退了这门婚事,叶蓁蓁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哼!”
叶浅浅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掉了,头都不回。
“浅浅——”江令见此情形还欲出声唤住她,但是叶浅浅已经大步跨出门槛走得非常坚决,江令望着她的背影颇为气急败坏,“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知礼数了?唉……”
叶庚亦是无奈地摇摇头,没有多言。
叶浅浅自幼便没有母亲在身边管教,从小娇纵蛮横,都任性惯了,之前有她胞姐管着还知道收敛,现在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叶浅浅已经长大成人,叶庚想再来管教也为时已晚了。
夜幕深沉,叶蓁蓁还在挑灯夜战,思索配方,研制最好的上等脂粉。
桌案前烛光摇曳,而执笔之人一手撑着脑袋,眼皮微合,昏昏欲睡。笔在白纸的上方停留许久,都始终没有画下什么。
太困了!
叶蓁蓁已经快撑不住了,旁边的一叠纸都是写好的研制配方,可是还差一些。
此时已是深更半夜。
“唔……”叶蓁蓁放下笔打了个哈欠,即使已经困乏得不行,她还是坚持重新拿起了笔,努力睁大眼睛强打起精神。
刚要落笔时,眼角余光里忽而闪现红光,紧接着就见身旁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凑了过来。叶蓁蓁扭头定睛一看,毫无意外的就是红狐,它还伸出前爪搭在叶蓁蓁执笔的那只手的胳膊上,赤红色的眼瞳一眨一眨地看着她。
“灼华?”
叶蓁蓁甚是惊喜,困倦一扫而光,瞬间来了精神。
即便它不说话,叶蓁蓁也明白它的动作是何意,遂顺势放下笔握住它的前爪:“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狐狸也用同样的语气反问。
记得最开始听见它说话时,它的声音偏尖细,雌雄莫辨,可现在它的说话声就和人形时一样,是一道清润悦耳的男声。
可能一开始他不想让叶蓁蓁知道他是男是女。
“这不是要完成任务嘛!”叶蓁蓁瘪瘪嘴,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