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您刚才要的资料查到了……”
话筒那边,传来助理沉稳的汇报声。
而话语结束,沈安情的眉眼已经染出了滔天.怒火。
诚如伊然猜测的那样,桂姨的确是溜出门去找了张家人。
她大概是想去找张家人理论,谁知那方梅蛮不讲理,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桂姨是气急了,这才一口气没上来,生生被气晕。
可那方梅一见桂姨晕倒,非但没有打电话叫急救中心,反倒灰溜溜的跑走了。
若不是有好心的过路人,桂姨此刻恐怕……救都不一定能救的过来……
另一边。
付桂蓉从病床上醒来,嗓子干涩的紧,她咳嗽着坐起身,一只修长的手,递了杯温水过来。
她捂着胸口,愣愣抬眼。
立在床边的年轻男人西装革履,眉目清隽冷峻,她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却从未见过。
付桂蓉从不懂商场上的事情,大部分时间都
待在家宅里,自然不认得墨氏的总裁。
至于那点微末的熟悉感,还是从新闻上看来的。
她道了声谢,接过杯子喝了两口,正准备询问时,墨耀辰已经淡声开口。
“沈安情去接电话了。”
“安情来了?”
付桂蓉先是愣了下,很快又反应过来。
当时她要昏倒,方梅见势头不好,连忙急匆匆的跑走。
估计是有好心的路人,将她送来了医院,又想办法通知了安情。
“我这一把老骨头,除了给安情添乱,还真就一点用处都没了。”她自嘲的叹息了一句,抬眼轻声说:“你是……安情的朋友吧?”
墨耀辰定了下,两秒后,嗓音溢出一个清冽的字音:“是。”
桂姨到底是年纪大了,人爱絮叨,她一听对方是安情的朋友,便开始幽幽念叨起来。
“安情这几天一直瞒着我,害怕我忧心,可外面骂她,骂沈氏那么难听,我怎么可能
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张家那帮人怎么会去找安情的麻烦,给她身上泼脏水……”
墨耀辰神色如常,眸光却几不可闻的闪烁了下。
张家……他记得那日餐厅门口闹.事的女人,也姓张。
那日的新闻,小希也曾偷偷给他看过。
付桂蓉说着,眼眶禁不住红了下:“我被沈夫人收留时,安情才两岁多,我是眼看着她长大的。安情那孩子,看着性子冷清,却比谁都重情义。沈家先生和夫人也都是好人,这二十年来,一直把我当成一家人,他们不能受到这样无端的指责。”
“我清楚,安情不想我去掺和这些事情,怕戳我的心窝子,可我左思右想,心里更加不安宁。”桂姨抹了把眼角泪痕,抬眼看他,“我……我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个忙?”
沈安情回到病房的时候,室内的谈话声刚刚止住。
她跟墨耀辰郑重的道了谢,没多久,对方接了个电话
离开。
桂姨此时已经脱离了危险,沈安情才重新通知了唐伊然。
唐伊然匆匆赶到后,跟沈安情一唱一和,好好将桂姨“指责”了一通。
当天晚上,一条长达二十多分钟的录音,从网上传开。
那是桂姨担心沈安情阻拦,偷偷央求墨耀辰录下,又爆给了媒体。
几日前,舆论一直指责沈家仗势欺人,掺和别人家事,逼得别人走投无路。
而这一条录音,却将种种不堪言论彻底打破。
许是暗中有人推波助澜,不消两个小时,热搜已经被置顶,评论更是开始一边倒。
“亏我之前还同情过张家人,没想到这一家这么坏,她儿子孙子已经死了二十多年,居然还拿死人的坟墓威胁儿媳,就不怕晚上做噩梦吗?”
“还口口声声说是她儿媳克死她儿子,活活给人家赶出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