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墨宁希洗漱完从浴室出来,习惯性的拿起手机。
屏幕不知何时多了条信息,是时默琛发来的。
墨宁希扫完几行字,随手回了一条,等了两分钟,却迟迟没有收到回信。
她偏头瞥了眼窗外,唇瓣轻抿。
这个时间,想必时默琛已经在飞机上了。
墨宁希收起心思,转身下楼。
以往墨宁希下楼时,郑姨都会第一时间看见她,陪她说上两句话。
然而今天,餐桌上摆着早餐,陈姨却不见人影。
墨宁希心下疑惑,朝着厨房走了几步:“郑姨……”
她刚进厨房,就瞥见郑姨正站在角落,肩膀微耸,听见她的动静,连忙抹了下眼角回头。
“怎么了墨小姐,你有事找我吗?”
郑姨故作镇定的说这话,眼眶却还微微泛红。
墨宁希一见便蹙了眉:“郑姨,您这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墨小姐,真的
没事。”
郑姨连连摆手,只是她的模样,却不像是没事。
墨宁希抿唇,拉着她的手回到沙发坐下,又递了两张纸巾过去。
“郑姨,到了出了什么事,您但说无妨,说不定有什么我能帮上您的地方呢。”
郑姨原本是照顾墨耀辰的,后来她单独搬出来,便被派到了恒水别苑来。
这段时间郑姨没少照料她,知道她工作辛苦,还变着法的给她熬补汤,这些墨宁希都记在心里。
此时见郑姨魂不守舍的模样,墨宁希心里也很担忧。
郑姨听她温声细语的说了几句话,终于绷不住,痛哭起来:“墨小姐,我本来不应该跟你说这些的,可我实在忍不住了……几年前,有个远方亲戚朝我家借了笔钱,我丈夫前两日上门去要账,对方却翻来不认人,还将他打了一顿……”
“我丈夫当天就进了医院,到现在还没出来,那家的女儿嫁了个有钱人,还偷偷来
威胁过我们不准出去胡言乱语,甚至找到了我儿子儿媳的公司去威胁……”
“这也太过分了!”话落,墨宁希神色彻底冷了下来。
欠债不还,反倒动手打人威胁,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郑姨呜呜哭着,也是满腹的委屈无处发泄。
墨宁希眉宇沉着一抹冷凝,声音却轻了下去:“郑姨,当初那家人借钱,有没有写过欠条一类的证据?”
“有,欠条有。我丈夫是个老好人,当初借钱的时候,非说口头协定就够了,是我总觉得不踏实,还找了邻居当公证人呢。”郑姨抹了把眼泪,连忙解释。
“有欠条就好办了。”
墨宁希拍拍她的手,叮嘱道:“您千万把欠条收好,我会帮您联系律师,别说是欠的款项,就是叔叔的医药费也能讨回来。这些天您先回去好好照顾叔叔,等事情尘埃落定,再回来也不迟。”
“真的能要回来吗?”郑姨喜极而
泣,连声道,“那我就先谢谢墨小姐了……”
郑姨其实不是帝都本地人,也没读过几年书,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受了委屈也不敢张扬。
她不是没想过找墨宁希帮忙,只是她也知道,墨宁希工作一直都很忙,用自己的家事去找人家相助,郑姨也有些张不开嘴。
她却万万没想到,墨宁希不光愿意帮她,还主动替她想了个万全之策。
郑姨道谢后便匆匆离开,回了医院照顾丈夫。
墨宁希联系完律师,这才起身去了公司。
她忙了一上午,午休时,墨耀辰打来电话。
墨宁希下楼,远远就瞥见了立在车边的人影,她快步扑了过去。
“哥,你总算是想起自己还有个亲妹妹了,我都好几天没见你了。”
墨耀辰拍了拍她的后背,轻轻挑眉:“你整日忙个不停,还需要我来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