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吗?架子这么大。
余成皱眉道:“妈,昨晚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
余母忍无可忍,咆哮出声:“你做主,你能做什么主啊?你给人做牛做马还当做宝贝呢!”
他们吵成这样了,本来想假装没听到的吴教授一家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过来劝架:“哎哟哟,大过年的,怎么还呛起来了?别吵别吵,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母子哪有仇啊?”
彭阳也跑出来,笨拙地劝慰:“吃饭吧,饼都摊好了,这得趁热吃。”
吴教授一家人跟着打圆场:“就是就是,先吃饭再说。”
他们又是拉又是劝,总算把人按在桌边,面前多了饭碗。
桌上的人多半尴尬,表现最镇定的反而是周家祖孙三代。
两个小丫头不用说,本来就懵懵懂懂的,便是年纪大一些的青青也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好把注意力放在早饭上。
可肉饼太香了,她吃了一口又忍不住出第二口,渐渐的,她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吃上。
星星更夸张,从头到尾她都没留心大人的脸色,只不停地跟哥哥强调:“好好吃哦,好香好香。”
卢小明偷偷看奶奶和阿姨的脸,发现她们居然也在认真地吃早饭。好像刚才的争吵,一点儿也没影响她们的食欲。
余母看得更生气,扬高了嗓门道:“周同志你现在给我句准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再生一个?”
余成急了:“妈,我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儿。”
余父先前一直保持沉默,这会儿旗帜鲜明地站在了妻子这边:“你是你妈生的,你的事情永远都不可能跟我们没关系。”
周秋萍闷声不吭,只埋头吃早饭。
余母又强调了一遍:“小周,你年纪轻轻耳朵就不行了吗?我在跟你说话呢。”
周秋萍咽下嘴里的粥,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平静地看着对方:“这个问题我跟余成讨论过,我们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
余母气得拍案而起:“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在利用我家余成的老实和善良,剥夺他当爸爸的权利。”
屋里的桌子就是农民自己做的,堪称简陋。她这一巴掌拍下去,桌上碗筷摇晃,桌子简直要塌了一样。
青青和星星吓到了,都惊恐地抬起了头。
周秋萍的愤怒占据了上风,说话也不客气了:“您别又拍又打的,吓坏了孩子。”
星星立刻往妈妈怀里钻,要求妈妈喂自己吃饭。
周秋萍索性抱起了女儿,一口一口喂她吃粥,不再看余母。
餐桌上的人个个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吴教授的家人干脆一个个找理由端着饭碗离开。
留下的人气氛愈发沉闷。
周秋萍喂完了女儿,打发几个小朋友出去玩耍,然后才自己吃完碗里剩下的饭。
余母逼问她:“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生还是不生?”
这回周秋萍没有迂回,她承认她自私,她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兜圈子,她没这个心思也没这个精力。
“不生,我没打算再生。”
余母气得七窍生烟,伸出来指着自己儿子的手指头都在颤抖:“你听到了吗?你糊涂啊,人家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人家就当你是长工呢,供着一家老小吃喝拉撒。”
周秋萍否认:“不,我不接受这个指控。我不缺钱花,我自己能挣钱,我能养活我孩子。包括我阿妈,也不需要任何人养,她自己照样工作,照样挣钱,而且挣的不少。我和余成在一起,唯一的原因就是我跟他有感情。我们家没任何人把他当长工,压榨他占他便宜。”
余母焦急:“你别给我扯这些没用的,你起码要给余成生个孩子,不然这算怎么回事儿?”
周秋萍却没有再接话,因为她的大哥大响了。
田彩霞的声音特别着急:“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