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陆征回头——
云渺:“陆征,一会儿如果有突发情况,你先保护你自己,可以吗?”
女孩的眼睛在月光下,晶莹潋滟,让他心中莫名一阵柔软.
他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下,语气里带了几分宠溺:“渺渺,我对国旗宣誓过,誓死保卫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保护你是责任也是义务,所以,你不用觉得有压力或是其他。”
云渺吞了吞嗓子,眼窝莫名泛热。
陆征已经牵着她上了车。
车子一路开到城郊的废弃工厂。
这一带尽是拆迁区,居民搬走后,路灯也不开了。
陆征将车子停在路边,和云渺一起下了车。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头顶的月亮撒下些许微弱的银光。
夜很近,只剩下虫鸣鸟叫和衣服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杂草丛走到头,前面的厂房里亮着一束火光。
陆征让云渺待在一棵榕树后,自己顺着墙根一路到了那厂房门口。
那束亮着的火光是废旧物品燃起的火堆,因为没人在往里面加可燃物,火势慢慢转小后逐渐微弱。
确认没有危险后,陆征朝云渺招了招手,她很快从树丛后面出来,到了他身边。
云渺看了眼那暗红的余烬,“我们来晚了一步,人已经走了。”
陆征打开随身的电筒,在屋子照了照。
这是一间废旧的服装厂,用来做引火物的是一些碎布条。
空气里残存着布料燃烧过的臭味。
车间中间有一张烂了腿的桌子,有人将它移动过位置,地上有清晰的拖拽痕迹,桌子拽到这里来应该是摆放东西的。
云渺要往那里走,被陆征拦住了:“小心地上的钉子。”
云渺拿电筒照过后,才发现那潮湿的地上散落了着几枚银色的图钉,图钉落在水里一点锈也没生,说明刚刚掉下来不久。
那边有个架子,木板上有被图钉留下的小孔。
云渺:“他们在这里开了会儿?”
陆征蹲下来查看了地上的脚印:“来的人不多。”
云渺:“有几个?”
陆征:“三个,一个是秦松,他先过来,后面的两个人是一起来的。”
陆征打着灯,在那灰烬里照了照。
那里面除了布条,还有一张烧得只剩下一个角的纸片。
上面只剩下三个不连贯的字:红、体、美。
这个字迹和那天吴远波办公室里见过的字,如出一辙,应该出自同一个人。
从里面出来,陆征又检查了门口。
“有车子来过。”车轮压断了门口的草,只是干燥的水泥路面,没有留下一点印记。
这四周都是没有监控的野路,四通八达,飞鸿踏雪,无踪可寻。
云渺皱眉:“会是上次在平川路的那辆别克吗?”
陆征:“有查过吗?”
云渺:“嗯,车子从平川路上消失了。”
陆征:“如果是它,今天它应该开过不少地方。”
两人立刻驱车去了李海瑞那里。
那半夜来开门的大叔,一脸幽怨地看着陆征和云渺:“二位,我们晚上是不开门的。”
陆征上隔壁的二十四小时营业超市买了两包烟给他。
老大爷立马不说话了:“我到传达室等你们,好了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