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被抓伤的部位在上肢,距离大脑的部位近,必须要打血清,一般的医院打不了,得上二院去打。
陆征没一点耽搁,直接将车子开到了二院。
作为N市最大的综合性医院,二院的急诊也非常忙碌,打狂犬疫苗的这边是最忙的,几乎一个接着一个,男女老少都有。
排了许久,终于到了云渺。
年轻的医生握住云渺的手臂,检查伤口:“被猫抓的?”
云渺:“嗯。”
医生:“家养的猫还是野猫?”
云渺:“野猫。”
医生:⑨SJ“住哪里?”
云渺报了家庭住址,医生看了她一眼:“被流浪猫抓的啊?”
他们做这行久了,基本都能猜个七七八八,小姑娘爱心泛滥,喂喂流浪猫,顺手摸两下。
云渺:“不是,它是突然发疯了跑上来的。”
那医生也有些惊奇:“猫发疯?”
云渺点头。
后面排队的人很多,奇闻异事并没有占据那医生太久的注意力:“上去称□□重。”
电子秤很快报了数字。
“狂犬疫苗是按体重收费的,还好你轻,估计要不了两千块钱。”手里被递进一张单子:“去缴费吧,拿了药到隔壁冲洗伤口。”
人太多隔壁洗伤口也是要排队的。
陆征让云渺先排队,自己去帮她取药。
排队的时间有点难熬,病友们难免都要聊几句来打发时间。
有的是被宠物咬的,有的是轻微的抓伤,有的是第一次,有的已经是有过几次经历的“老主顾”了。
诊室门口的墙上贴着关于狂犬病的科普。
狂犬病是一种无解的病,一旦发病,死亡率100%,只能预防,不能治疗。
“姑娘,你这个抓的可真严重啊。”跟在云渺后面的老太太忽然开口说道。
云渺:“嗯。”
老太太抚了抚怀里的猫:“我刚在里面听你讲是被发疯的猫抓的啊?好好的猫怎么会发疯呢?我还是头一次听讲,真奇怪哦。”
边上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讲:“猫发疯我见过的,我家连襟他们村,常常有猫发疯,尤其是春天。”
老太太:“那肯定是狂犬病哎,春天猫交.配,相互传染了。”
男人:“可能的。”
陆征已经回来了,正好赶上云渺进去,一整袋的消毒药水套上龙头,打开,温热的水流出来,云渺把伤口对上去冲洗。
时间有些久,一直举着胳膊有点酸。
云渺把手放下来,稍微活动了下。
陆征:“怎么了?”
云渺:“有点酸。”
陆征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握住她的手臂,重新送到了龙头下方:“得仔细消毒,不能马虎。”
云渺:“嗯。”
他站在她的身后,两人有着一截身高差,龙头距离陆征有些远,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背,将她半抱在怀里。
隔着单薄的夏衣,云渺可以感觉到他擂鼓一样的心跳。
水打湿了她手臂,也同样打湿了他骨节分明的手,透明的水珠“哗哗啦啦”地往下滚落,画面莫名暧昧。
云渺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说:“我自己来就行。”
陆征:“怕你偷懒。”
云渺耳根冒红:“不会……”
陆征离得近:“在不好意思?”
“……”云渺被他说中了心事,耳朵红得更加厉害了。
陆征轻哂。
十五分钟着实有点漫长——
云渺看着那倒计时上的秒钟发呆,许久她问:“你手累不累,可以放下来休息一会儿。”
陆征笑:“以前上警校的时候,我的老师说,端枪的手和抱老婆的手不能累。”
云渺觉得自己遭受了调戏,扭头过来说:“陆队,现在只有中老年人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