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库中央,然后用插秧线捆住了他的脚,然后将他的丢进水里固定住。”
王东强:“是的,没错。”
陆征:“那之后你回来清洗了船,游泳回了岸上。”
王东强:“不,我身体不好,是开船回的岸上。”
“那把锤子呢?你带走了吗?”陆征问。
王东强:“没有。”
陆征的瞳仁暗了暗。
张秀家里的那把锤子到底是哪里来的?
谁在那之后去了现场,带走了锤子,并将船绳松掉了?
陆征看了眼边上的云渺,她的眼里是和他一样的疑惑。
技术部对王东强家进行了搜查,在他家抽屉里,找到了那把王东强口供里说的,用来割陈红生皮肉的刀。
随之找到的,还有一本泛黄的日记本。
那是姐姐王红的,里面记录了陈红生折磨她的全部内容。那时候,她们有想过报警,但是不敢,陈红生因此也更加变本加厉,字里行间的绝望,令人窒息。
云渺从后往前翻了几页,一口气堵在心里,闷的难受,“陈红生这个恶魔,到死也没有被法律制裁。”
陆征吐了口气:⑨SJ“每年强.奸案的发生数不少,可是报案率却很低。”
云渺:“许多受害者们不愿意站出来发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事情发生的那一刻起,她们就预见了自己即将遭受的谩骂、指责、偏见和非议。”
这些都是贴在她们嘴上的封条。
这是一场难熬的心理博弈。
选择忍气吞声放任凶手逍遥法外,还是殊死一搏,鱼死网破。
陆征:“要捉住恶魔就要勇敢地走进黑暗里来,但当她踏入黑暗的一刻起,就不再是孤身奋战了。如果害怕舆论,不妨想想,全国有200万警察,我们前仆后继,永远只站在正义的一边。”
云渺抬眉看进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
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情绪,充斥在心间。
朝西的房间应该是那两个姐妹住过的地方,一张破旧的床放在北边的窗户前,南面的窗前则放着断了一条腿的书桌,阳光照在上面,墙上霉迹斑斑,石灰脱了皮。
桌上的长方形玻璃却被擦得很干净,里面里夹着几张老照片。
姐姐王红趴在妹妹王翠的肩头,眼底是干净纯粹的笑。
她们是纯洁干净的,如此的美好,却被永远地定格在了十几岁。
如果活到现在应该都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
云渺一张张地看过去。
视线在其中一张照片上停了下来——
那是一张两人合照,照片里王红身边站着的人不是别人,而且一个云渺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人。
是尤蓉——云渺的母亲。
两人都穿着短袖,可以看到手臂上清晰的红蛇标记。
所以,王红也是红蛇组织里的人。
那张照片底下印着拍照的时间2001年6月9日。
王红死前的一年,母亲为什么会去见她?是她让王红加入红蛇的吗?
又是6月9号,又是高考的最后一天。
云渺的手有点抖,边上的陆征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她的指尖,“渺渺,忘记我和你说的话了吗?别怕。”
第26章
26.
回去的路上,云渺一言不发。
陈红生案的凶手虽然找到了,却有很多疑团没有解开。
扑朔迷离,就像被人丢进了大雾弥漫的孤岛上。耳朵里明明可以听到浪花撞击礁石的声音,眼睛却看不到归路究竟在哪里。
陆征将车子停在一家女士衣服店门口,开了副驾驶的门喊她:“渺渺”。
云渺思绪回归,“嗯?”
陆征立在车边:“去买件换洗衣服?”
云渺:“好。”
她解掉安全带,陆征牵着她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