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但是今天一直到晚上六点都没有出现在阳台上。
刘队今天给我打电话说她可能会逃跑,我们察觉不对劲,就派人过来敲门,屋内一直没有回应,所以我就喊物业过来开了门,谁知道……”
陆征踱着步子转了一圈,张秀家所有的房间和阳台都装有金属防盗窗。
“你们过来时,门从里面反锁了吗?”
黄大平:“锁了,废了不少事才弄开。”
所以,不可能有人从外面进来。
原本光可鉴人的地面,多了许多灰色的脚印。
陆征问:“你们进门时,地上干净吗?”
黄大平:“干净,非常干净,跟镜子似的,就是血滴的到处都是。”
地上的这些脚印都是刚刚进来的这些人里的,再次之前没有第二个人进来过。
客厅的沙发上有着大量的血液,沙发上晕湿漉了一片,沙发靠背上有不少量喷溅出来的血迹,茶几上放着一把带血的水果刀,边上放着一封遗书,用一把锤子压着,整整齐齐。
这里应该就是她最开始割腕的地方。
地上有明显的血滴,从客厅一直延伸到了浴室门口。
陆征走进去,卫生间里到处都是水,这里的空间狭小,血腥味比外面更重。
张秀已经被人从浴缸里捞出来了,头发梳理得很整齐,嘴唇上涂着鲜艳的口红,脸上画了精致的妆,身上穿的衣服也很整齐,只是衣服被血水泡过染了色。
她死前有精致地打扮过自己,就像特意迎接死亡似的。
陆征检查了她的脖子、手和脚,上面都很干净,没有被人勒过的痕迹。
一旁浴缸里的水被血染的通红,还没放掉,陆征手伸进去试了下水温,余温还在,时间并不久。
张秀会从沙发转移到这里,很可能是因为中途失血过多,身体太冷,才选择最后泡在浴缸里取暖。
死因基本可以确定是自.杀。
陆征问:“和她女儿联系上了吗?”
黄大平:“已经联系了,她在P市上大学,正在往家赶。”
陆征:“张秀自.杀前有和女儿打过电话吗?”
黄大平:“没有,她女儿在电话里说一点准备都没有,哎,几天之内父母先后去世,这小姑娘也怪可怜的。”
陆征点头。
脑海里一晃而过的却是云渺的脸,还有那双满是惊惧的眼睛。
陆征抄手走到桌边,弯腰拿起张秀放在桌上的那封遗书——
一张A4纸写的遗书,字迹工整娟秀,他对比了张秀放在的茶几里的小本子,字迹是一样的。
可是仔细看完,陆征觉得这不像一封遗书,倒更像是一封认罪书。
张秀在遗书里对唯一的女儿只字未提,倒是详细交代了自己是如何哄骗陈鹏杀害陈红生的经过,她也没有写自己为什么要杀陈红生,只是说桌上的锤子就是陈鹏杀害陈红生的凶器。
陆征让刘宇把锤子收进了塑料袋带回去化验。
刘宇:“老大,张秀是畏罪自.杀吗?”
陆征:“从目前来看是这样。保险起见还是让技术部现在过来一趟。”
刘宇:“好。”
陆征单手托着下颌,环顾四周,还是有点想不明白。
他看了眼黄大平问:“张秀今天早上出门买菜了吗?”
“买了,就在楼下超市。”
陆征进厨房看了一圈,在垃圾桶里找到了那张购物小票。
张秀早上买了蔬菜、肉还有不少调味品。
他检查了她的调味盒,油盐酱醋都够今天使用的量。
柜子里放着一堆没开封的,这些才是今天买回来做预备的。
蔬菜和肉今天都可以吃的完,屯调味品的行为就很突兀。
一个真心求死的人,为什么还要准备明天用的东西呢?
云渺在车里等了很久,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