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英脸上表情一收,肃着脸,“贴心!甜!”
说完,她又好奇道,“你家糖罐子你都不收吗,你不怕孩子多吃,把牙弄坏了啊。”
杨丽珠摇摇头,先去灶房把凉水壶提出来,给她和张红英兑了一碗糖水后才说道,“朝朝不爱吃甜食,糖罐子放她面前她也不见得会多看一眼,阳阳也是,倒是华青,他有时候半夜胃难受,就会爬起来吃一两口糖,所以我们家的糖罐子都放在比较顺手的地方。”
张红英抿了口已经好喝许多的糖水,唏嘘道,“华青这胃病,还是得想个办法根治啊,拖着可不行。”
“这我们也知道,可县城医不了,医生说,这种胃病就只能养着。不过今年搬了家,他倒是好了许多,朝朝的身体也好了。”
听到她这话,张红英啧了声,“说不得就是有些人克你们。”
说着,她又挤弄了下眉眼,“她的事你都听说了吧,有没有什么想法?”
杨丽珠没懂,不解的看着她,“什么想法,又不是我让她倒霉的。”
张红英恨铁不成钢的戳了她脑门一下,“你是不是傻啊,把你奶奶的房子拿回来啊,这多好的机会。那房子至少管两千块钱吧,六排四通唉,那么大的房子,在村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你就算不住,卖也划算啊。”
杨丽珠摇了摇头,“算了,当初说了抵她和华青她爸十年赡养费的,我也不折腾了。”
“榆木脑袋!”张红英又戳了她一下,“这算什么折腾,这是机会,你这么多年书白读了,脑子还没我一个大字不识的人灵光。”
杨丽珠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是不懂,只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要是也利用那些荒谬的流言去夺房子,那和她又有什么区别。”
“你也别觉得我不争气,假清高,这古话说得好,有些东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你的终究会是你的,不该你的你得了反而会招来灾祸。”
张红英见她这么固执,也懒得和她继续说,“行行行,我说不过你,你读过书,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说完,她又扭头看了看四周,转移话题道,“话说了这么半天,我宝贝怎么还没出来?”
杨丽珠心头一紧,忽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在这坐着,我去看看。”说着,就连忙起身,往里屋走去。
一进屋,就看到一个小屁股在杨萍萍的床上晃来晃去。
“朝朝,你在姐姐床上干什么呢?”
朝朝正玩娃娃玩得起劲,没有注意到妈妈的动静,猛的听到声音还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往前一扑,把娃娃和针线压倒在身下,准备藏起来,结果一没留神,那针就戳到了她的手上,当即她就痛呼了出来。
“怎么了?”杨丽珠连忙走了过去,一把将她抱起,翻过来就看到一根穿着线的针戳在了她好不容易养出了一点肉的小胳膊上,血正顺着针往外冒。
杨丽珠顿时就慌了,赶紧将她抱出屋外,也不等张红英问,就一边忍着惊慌吩咐她,一边抱着孩子往亮堂的地方走,“红英,你帮我把灶房碗柜上那瓶米酒拿出来,然后在外面晒的衣服上撕一块用开水烫一烫,朝朝手被针扎了。”
到了屋檐下,她才将孩子放下,半跪在地上,她手都在发抖,“朝朝疼不疼,忍着点啊,等嬢嬢把东西拿来了,妈妈就把针□□。”
朝朝疼得眼圈都红了,却还是忍着眼泪安慰妈妈,“朝朝不疼,妈妈你别害怕。”
‘我能不害怕吗!那么深!’杨丽珠很想吼一句,可话到嘴边,在看到孩子眼泪都在眼里打转后,又忍了下来。
见张红英已经拿着东西快速跑了出来,她才压着手抖捏住了那根已经插进去半截的针,默数了三个数,才迅速将针拔了出来。
张红英在她将针□□的瞬间,就把用开水烫过的衣角按在了朝朝的伤口上。
按压了一会儿,确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