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葛珍珍也连忙跟着道,“我给春生做了饼,他晚上喜欢喝点白粥。”
杨丽珠见她两那客气的样,顿时没好气起来,“我说你俩在这客气啥呢,不把我当朋友了是不是,哪有请客就请一个人的,再说了,我缺那一两双筷子吗,真是的。”
见她这么说,张红英无奈的摆了摆手,“行行行,你去叫,你看他跟不跟你来。”
和张红英的热情爽朗不同,张红英的丈夫也是个闷肚子,不爱出门,也不爱交际,除了上工干活就是闷在家里,省心倒是省心,就是太闷,张红英平时都不乐意跟他待在一块。
所以张红英才不让杨丽珠去叫人,就是怕她白走一趟。
葛珍珍家的鹿春生差不多也是这样,性子怯懦,再加上他妈又和杨丽珠闹过矛盾,连妻子和杨丽珠交往,他都唯唯诺诺的劝她别走太近,当然葛珍珍没搭理他就是了。
这两家的情况,杨丽珠没了解个十层,也了解了七层,当即也没再搭理两人,就转身吩咐孩子们,“小黑,你带你阳阳哥哥去叫你爸爸和哥哥们;玲玲,你带朝朝和萍萍姐姐去叫你爸爸,速度要快啊,咱们马上就开饭了,今晚可是有很多好吃的。”
一听她说起有好吃的,小崽子们就欢呼了起来,两个大崽子虽然矜持了些,但飞扬的嘴角也表达了他们此时的好心情。
也没耽搁,立刻就执行起了任务。
小黑家比较远,阳阳牵着他就快速出了门,片刻后就消失在了黄昏的残阳中。
而朝朝她们近,倒是不慌不忙的,先摆了个阵型,才手牵着手出了自己院子,然后保持着阵型转了个弯,踏过一截落满了竹叶的路后,就慢吞吞的进了鹿玲家的院子。
鹿春生正穿着背心短裤在屋檐下抽旱烟,看着她们仨大摇大摆的从门口进来,顿时吓得呛咳了好几声。
平复下来后才笑着问道,“玲玲怎么带娃娃们过来了,妈妈不是在隔壁吗?”
他就是听到了隔壁的热闹,觉得一个人待在屋里难受,才跑到外面来抽旱烟的。
牵着朝朝左手的鹿铃抿了抿小嘴,脆生生道,“杨嬢嬢让爸爸过去吃饭。”
鹿春生一愣,“我?”
鹿铃点点头。
鹿春生脸上露出局促的表情,起身走了两步,捏着旱烟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再次说话时,一张脸涨的通红,“玲玲没听错吧,爸爸……爸爸和你杨嬢嬢他们家……关系也不好啊。”
最后五个字他说得极其小声,就跟蚊子闪动翅膀一样,嗡嗡的。
除了朝朝,杨萍萍和鹿铃都没听清。
朝朝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她歪头天真的看着鹿春生,“鹿叔叔,什么是关系不好?”
鹿春生脸又是一阵爆红,神情更加局促起来,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话,看着就像是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一样。
让原本看了小说,还对这个因为妻子离开而意外身亡的老实人有一点点同情的杨萍萍满头黑线。
怪不得原著里他连自己老婆被小混混强了也不敢出头,就这面对她们三个小孩他都像是被打了脑袋的地鼠一样的性格,估计当时他没哭就已经很不错了。
杨萍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对这样性格的人实在是敬谢不敏,语气中便带了些不耐烦,“叔叔你就说去不去吧,不去我们就好回去了。”
鹿春生被她噎了下,刚缓下去的局促神情再次浮现在了脸上,“我……我,不去……”
“叔叔去吧~”他的话音还没飘出来,朝朝就奶声奶气的开口了。
小团子松开牵着姐姐和鹿铃的手,走上前,轻轻扯住了鹿春生的裤腿,仰着头,明亮的眼眸如一盏灯火,在逐渐暗淡的夜色中显得极其耀眼。
“叔叔,一起去,一家人要整整齐齐~”
孩子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就像小时候母亲喂他吃的白糖糕。
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