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双标,裴明钧顿时就不干了,他立刻反驳,“我的草编可以跳,你的花花不会跳。”
朝朝再次反驳,“花花没有脚脚,不能跳!”
“那草编还没有嘴巴呢,当然不能说话了。”
朝朝:……
她软趴趴的头发瞬间立了起来,这还是她短短两年人生中第一次有人这么反驳她。
当即就把她潜藏的好胜心激发到了顶点,“我的花花就能说话,还会讲故系,我可以讲给你听!”
裴明钧二话不说,直接将草蚱蜢往地上一放,按了下后腿,草蚱蜢就蹦出了老远,他回头,“你看,跳了。”
朝朝:……
居然耍赖!可恶!
她小手往腰上一叉,嘴巴迅速开合,“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东方之地,有一个叫夜叉的国度,住着一群绿发红眼的人!”
裴明钧:……
还能人替花传话?
他迅速将草编蜻蜓也放在地上按了一下,“跳了!”
“他们与世隔绝,从不与人来往!”
“嘿嘿,又跳了。”
“直到有一天,有个穿着打扮很奇怪的人乘船到了这里。”
“呀,又跳了。”
朝朝说一句,裴明钧就按一下,两个小孩‘打’得不分上下,小小的一片花地瞬间‘硝烟弥漫’。
华向阳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捂着脑门往后退了一步,刚准备远离‘战场’,就察觉到了不对。
他偏过头,往旁边看去,就看到一个小女孩正双手扒在他家桃树外的篱笆墙下,睁着大眼睛支着脑袋往他们这边看。
许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小女孩轻轻‘呀’了一声,连忙将身体缩了回去,偏又舍不得离开,只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
“你是谁?”
村里的小孩华向阳基本都认识,但这个孩子他却是没见过的。
“哥哥你在说什么?”朝朝本来和裴明钧正吵得热火朝天,忽然听到哥哥的声音,便暂时停了火,扭头看了过来。
她这一扭头,便也看到了那个蜷缩成一颗球的女孩,“呀,系个小孩子。”
裴明钧也凑了过来,“哪儿呢,我看看?”
“那里。”朝朝伸出小手指了指。
小女孩见他们三个都围了过来,吓得将自己团得更紧了。
朝朝眨眨眼,上前两步,走到篱笆边,小心翼翼的戳了下那颗球,“你系谁呀?我没见过你呢。”
‘小球’被她戳得颤了一下,小小的声音怯怯的从胳膊底下传出,“玲、玲玲。”
“玲玲!死丫头,又到处乱跑,没看到家里这么忙,还不快点回来!”
‘小球’刚回答完,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婆子就从屋里走了出来,上前就拖着她的胳膊往屋里拽,‘小球’都被她拽得不断哭喊,可老婆子就像是聋了一样,完全听不见,依旧像拽一条死狗一样拖着‘小球’往前走。
朝朝看得揪心,跺着小脚连忙喊,“你把她拉疼了,你轻点。”
老婆子被喊得一愣,回身,恶狠狠又嫌恶的瞪着她,“关你屁事,滚回你家去,赔钱货!”
朝朝被骂懵了,扭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边哭就边往屋里冲。
堂屋里,杨丽珠正和华青盘算今天的收入,听到哭声,连忙走了出来,一把将扑过来的女儿接住,“怎么啦,怎么哭啦?”
朝朝很少哭,除了身体难受就只有上次被石楠花欺骗的时候嚎了两声。
“是不是摔倒了?妈妈看看。”
“不是,是那个恶婆子骂朝朝。”华向阳板着小脸走了过来。
“那个恶婆子太凶了,特别特别凶,她、她还骂朝朝是赔钱货!”裴明钧也气鼓鼓的跟着告状。
杨丽珠脸顿时沉了下来,她抱着女儿,轻轻拍了拍,“好了,别哭了,妈妈让她给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