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孩子们一听,登时又大笑不止,赵谨没想到自己亲娘也跟着拆台,呆怔片刻,登时委屈的红了眼眶。
陆在望拉起赵谨,安抚似的拍拍他,转而对哄笑的孩子们说道:“你们当街欺负我儿子,还敢当着我的面笑啊?”
孩子们撇撇嘴,见她语带威胁,便一哄而散。
阿圆又背起地上的竹篓,认真的走到赵谨面前:“多谢你。”又对陆在望说道:“小公子是想帮我,才会说这话,夫人不要怪他。”
陆在望打量她片刻,“你知道永安绣坊怎么走吗?”
阿圆怔了怔,“您要去绣坊吗?”她这才惊觉眼前人的眉眼气度和夫人很有几分相似,刚想问,陆在望便笑道:“我去见我姐姐,听说她开了个绣坊,你能给我们带路吗?”
三人才走出小巷,赵谨便冲着街边叫道:“爹!”
阿圆循声看去,只见街边站着个身形高挺的男人,气度尊贵威严,深色衣袍更添威重,只是远远看着,阿圆就有些害怕他,赵谨却撒腿跑过去,瘪着嘴抱住他。
赵珩见他撅着嘴,便弯腰把他抱起来,又皱眉道:“男子不能随意掉眼泪,又忘记了?”
赵谨委屈道:“娘说我是冒充的皇子,别人都不信我,她也不帮我。”
陆在望抱着胳膊说道:“出宫前怎么告诉你的?不能告诉别人你的身份,你百般应承我才带你来的。你可倒好,刚到这就自报家门,怎么着,还想仗势欺人啊?”
“我没有。”赵谨举着拳头:“是他们先欺负人。”
“你想路见不平,帮阿圆姐姐解围,这是对的,你做得很好。可你年纪小,吵不过别人,可以找爹娘或者旁人帮忙,而不是用你的身份施压。这样即便别人一时对你低头,也不是心服口服……动辄出门就说自己是皇子殿下,是想落个轻狂跋扈的名声吗?”
赵谨被她训的不敢说话,趴在赵珩肩上气呼呼的扭过身去,赵珩对她挑眉道:“训起阿谨倒很像样,殊不知他这都是跟你学的,你也该自省一二。”
陆在望不满道:“我怎么啦?我什么时候仗势欺人过?”
赵谨倏的转过身,义正言辞的控诉道:“当然有!”
陆在望瞪他一眼,他仗着赵珩在,丝毫不惧亲娘威慑,一口气说完:“娘开酒楼开不过梁园,就让爹给酒楼题字,题天下第一楼!还是让礼部的老头亲自送去的!”
“这还不是仗势欺人!”
陆在望怒道:“那分明是梁园的人先砸了我的观云楼!是他们先嫉妒我的生意好!”
“娘就说有没有逼着爹题字吧!”
“那是他自己要题的!”
“明明是爹不答应,娘就不回昭……”
他捂住赵谨的嘴,对着陆在望,一言难尽道:“你跟自己儿子也能吵起来?”
陆在望对他说道:“都是你教的。”她转身拉起看呆住的阿圆,“咱们走。”
赵珩拉着赵谨跟在她们身后,往永安绣坊的方向去,没走两步赵谨就拉着他,屁颠的跑到陆在望身边,另一只手拉起她,腆着脸亲热道:“娘亲。”
陆在望低头看他肉圆的脸,“小屁孩。”
赵谨看看阿圆:“娘,阿圆姐姐是阿谨的表姐吗?”
陆在望想想道:“算是。”
元安移居梓阳后,听闻这里的女子擅刺绣,就开了个永安绣坊,镇上许多绣娘都以此为生,还有些穷苦人家妇人零散做的绣品,她也照收不误,反正她也不愁银子,也不愁绣品卖不出去。后来又收养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孤女,是梓阳镇上有名的善人。
阿圆就是她收养的女孩之一。
阿圆小声说道:“我是夫人收养的,不敢当小公子的姐姐。”
赵谨便看看陆在望,她笑道:“一样的,既是姨母养大的孩子,那就是阿谨的姐姐。”
赵谨便乖巧喊道:“阿圆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