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在。”外边亲卫应对自如,显然早已得了吩咐,张口便道:“方才去了陆侯府上。”
她想起她刚进来时的情形,她一路被亲卫带到这里,找了许久才找到他,可原来自始至终他都在等君入瓮。她可以想见,他是怎样看着她自己跳进来,又是怎样得意。
亏她在门前犹豫许久,早知道就该掉头就走。
“八……”她才要出声,他的手便极快的往上移,掌心覆在她唇上,缓缓收紧,他袖口上沾染了浓厚的沉水香,扑面而来。
粗粝的掌腹磨着她的脸,陆在望一时晕了晕,这好似又回到一年前,可他比那时更加强势,好似已经想明白,给她过多的选择,只会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外边赵延的声音透着些困惑:“我便是从陆侯府上来的,一路并没见着大哥。”
亲卫便道:“殿下才出府没多久,想是和八殿下错开了,也说不准是一时兴起去了别处。”
说话声渐落,房门上便传来声响,赵延推门不动,在外又嘀咕几声,便往外走去,脚步渐行渐远,很快重归安静。
赵珩的手刚刚松开,陆在望一扭脸便咬在他掌侧位置,她是下了狠劲,可他似是毫无反应,由着她咬,最后她悻悻松口,只见他手上留下道深深的咬痕,低声愤恨道:“这皮糙肉厚的,其实是驴蹄子吧。”
他看着手上牙痕,轻嗤道:“这点能耐。”
陆在望盯着面前的书架,准备想办法脱身,想了想忽然猛的拿脑袋往前面书架撞去,赵珩是见识过她的疯劲,下意识的拿手去挡,趁这片刻,陆在望利索的往右侧一歪,就地一滚,便从他手中逃脱,气呼呼的去捡腰带,飞快的理好衣裳,冷声道:“贺礼送到了,我走了。”
她也不走门,推开里侧的窗户就爬,赵珩抱臂看着,也没有去拦,倘若陆在望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多半会想再咬他一口。
他在想,她是胖了些,气鼓鼓的样子,像一团滚圆的软酪。
她爬出窗户跳出去,一步迈过游廊的低栏,往院子走,房间的门不知何时开了,院中的侍卫也没了踪影,赵珩站在门口,看着她在院中穿过,陆在望还在为他的轻薄生气,看也不看他。
他倚门站着,忽而问道:“你那个护卫何时跟来的北境?”
陆在望蹙眉,反应片刻才知他说的是江云声,她没有答话,他便再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停住脚步,扭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他语气平淡,眼神却有些不善:“我在问你。”
陆在望不想理他,便生硬回道:“不干殿下的事。”
“你不说,我只好让人请他来问。”他说道:“不知他有没有学会小侯爷这抗命的本事。”
陆在望攥着拳头气道:“那是我的义兄,行了吧!我爹点了头的,你要是找他的麻烦,我绝不答应。”
赵珩便道:“这在你,不在我。你不和谁过从甚密,我也犯不着去找谁的麻烦。”
陆在望也不知道这话题怎么歪成这样,她不过主动来找他一趟,可算是捅了賊窝了,这人从对她视而不见,到诸多管束,拢共没用一盏茶时间,前后好似换了个人,她忍不住回道:“我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情。殿下忘了之前吗,为何现在又……”
他却摆了副困惑神色,“今日难道不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吗?”
这要是不说,陆在望都得以为自己半夜翻他窗户,伤天害理的把他给狠狠轻薄了,不得不负起责任了。
可她并没有,他就话里话外说她先后的悔,先背弃自己说过的话。
这不是碰瓷吗!
她实在很难忽略他语气中隐隐的得意,那双桃花眼里蕴尽风流,从里到外的不正经,陆在望实在没办法不拆穿他,怒道:“放屁!分明是你先来的北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而来!”
赵珩也并不否认,只